玲珑挠着自己的手心,在脑袋瓜里想来想去。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神,只能抓着她的手,诚恳地说,“玲珑,再给我几年,我现在还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若是我一意孤行,执意要休了正妻,那她回到娘家也是遭人指责的结局。”
人族有人族的规矩,狐狸也有狐狸的祖训。
虽然她知人族的男要担起传宗接代的任务,如同族群的首领霸占着发最丽的雌,但是……
若是没见过玲珑的,可能会以为这三人从小相识、比兄弟;若是见过玲珑的,难免会联想到剪不清理还乱的纠葛。
“你去打听打听,左监门卫李传复是谁的属,这个人又是谁的阵营。”
“像我?”她愣了愣,转而拍开他的手,“你这人真是太坏了……”
“你在里也有人脉?”
若不是他疾手快捂住,差就要被她废了。
她静静等着他把理由说花来,谁知他长叹一声,并没有掩饰这件事。
玲珑坠崖,赵府和端亲王府的两位公哥接连河救人,就连代府的那一位也是耐不住,亲自加搜救的队伍。
她可是天生地养的白狐,她就是白狐一族的祖宗,是最最最厉害的首领。
了。
玲珑听他这么说,倒也是回事,“那侍妾和通房呢?难不成全是你爹你纳后院的?”
“我喝茶喝多了,想去恭房。”
“你没有错。”玲珑嘟起嘴,推开他的膛,“是我嫌弃你了。”
“嫌弃我什么?我上改。”
“那你去吧。”
“你怎么改?”
“等我掌控权力,我就声称自己此生不育,与她们和离,各自安顿归,自那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以吗?”
“因为她们都不像你。”
他果然沉默了片刻,叹,“暂时不能。”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找如此多的姑娘,难说你也有发期?”
“玲珑!”他慌张拉住她,生怕她转走远之后,他在黑暗中就难以找到她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坏透了,我会尽力去改……还是说,你不要我了?”
察觉到少女不甚愉悦的绪,安阳旭屁颠颠地凑到她旁边,轻声问,“是我又错了吗?”
“那得多久以后了。”玲珑珠一转,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脑袋,“现在请你帮个小事,你得好,我就稍微不那么嫌弃你了。”
“你说,我能的,必定去。”
“玲珑,你不开心了?”柳歆儿发现她一直低着不说话,还以为她在计较当时画舫被撞之事。
“你还记得他吗?”柳歆儿注意到她的神变化,低声提醒,“当时画舫突然被撞,导致你失足落,撞过来的另一艘画舫上,正有安世的侍妾之一。若是他过来与你打招呼,你须得离他远一些,免得又被妒火牵连。”
柳歆儿以袖掩面,饮一杯花茶,抬看到不远的安阳旭亦是起离座,他边的世妃拉住他劝说几句,似乎没能把他劝住,仍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御花园的角落里,玲珑刚走到阴影,立即回踹了男人一脚。
白狐一族的祖训就是,被标记的男人,只能玲珑的专属猎,不能再被其他妖标记!其他人族也不行!
“是我错的事,我在成婚之前就失了初,当时我……我唾弃自己的,它会因为别人的碰而起,背叛了我对你的意,再加上婚约已定,我是别人的未婚夫,没有理由拜访上官府,也就没有机会再见你,所以我自甘堕落了。”
她突然谈起有关朝臣的话题,倒是乎他的意料,不过,她没有多作解释,他也没有多问。
“那你就是被我嫌弃了。”
瞧瞧她这得理不饶人的语气,偏生安阳旭听得满心喜,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玲珑抿了抿唇,赵北逸也曾说过,安阳旭未成婚前就有数个通房,成婚之后更是接连纳妾,夜夜笙歌。
“最迟后天,我会托人递信给你。”
“我让你休妻,你能到吗?”
若是加上放千里的上官连云,这场好戏就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