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接受平庸,依旧憧憬将来。
顾时婉看着中面的蜉蝣:“这天地大,你寿命仅有一日之限,日而生,日落而息,朝生暮死,朝如青丝暮成雪,又有何意义……”
“本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可悲可叹,如自己一般。
她与芸芸众生一般,太普通了,所以重获一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顾时婉觉得事实极有可能是这样,她也不用太过多虑估计过不了几日,这人便会将注意力转移,自己还是自己计划行事即可。
上。鹤华真君连白素都能拒绝,又怎么看上她。
前世到死,她都认为是自己太穷了,如果自己再聪明一些,多努力一把,多攒些灵石,结局是否就不会那么悲惨。只是今日,她踏了那个她不曾踏过的地方在这一刻,曾经熟悉的世界好像又变得不一样了。
“真君如果没有其余吩咐,弟先回宗门了。”顾时婉并未动。
顾时婉中的光被亮了,她激动地起,伸手摸着蜉蝣,心极为震撼。
她这一印记本就让人容易遐想,要是有其余人看到自己从沈舒私人仙舟来,不知背地里要怎么编排她。最恐怖的是,她可没有忘记宗门还有许多类似秦芊芊这样慕鹤华真君的人存在。沈舒倒是新鲜一过拍拍屁走人了,她日可不好过。
怎么,与她同就是令她那么不愿的事?明明床上动的模样并非作假,倒是如此生疏远离了。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
沈舒压着心中不满,猜测小人儿可能是累了,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柔声:“若是累了,随我回仙舟,我带你回去。”
顾时婉一僵,借着行礼离开怀抱,毕恭毕敬:“不劳烦真君,弟可以去传送阵。”
沈舒边的气压已经降到冰,她着手中要送给少女的礼神微眯,危险的盯着前拒绝自己的小人。
顾时婉带着笑意转准备离开,赫然发现树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她低垂着眸,想到二人肆意的荒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相。
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她心中郁结散开,自言自语笑:“你们短暂的一生已然胜过大多庸庸碌碌的人,无论平庸的前世还是虚幻的今生,珍惜当才是真。”
“你要一直站在那默不作声?”沈舒淡淡开。
而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和沈舒之间的天地差距,像她这样的人无论是和谁在一起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她!
况且,天书中也写到沈舒今后的侣将会是箫泽,虽然不知为何两人目前的状况看着奇奇怪怪,但之后一定会不一样的。或许是白虎塔迫不得已的毒让鹤华真君有了一丝新鲜,等到新鲜一过,二人也不会再有交集。
沈舒的世界,与自己的世界像是天和地,虽只是一个低和抬的动作,距离却异常遥远。有些人生来便是俯视众人,有些人生来便是仰望她人。
绝望之际,一抹光亮照了来,落日在霞云间若隐若现,霞光万,河面泛金光波纹,成千上万只蜉蝣汇聚一堂,轻而,尾带飘扬,虽小,却用最后的时光用生命谱极为壮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