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总不能觉得是我害得。”她嘟囔。
“我哪知。”解清泽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另一本刚批完的奏章,和手里的那本比对着,“总归是我失了法力,又不是你。你瞎什么心,先好自己。”
“我可没这样说。”解清泽也不抬地回。
她又猛地摇了摇,有些倔,“我不要她。”
然地坐回她的床脚。
“哦。”她了。
“嗯。”她,“我是说,我为了救殿,才慌不择手段,总不能是害了殿。”
解清泽抬看了看她又看回奏章,唇角勾起个复杂的弧度,然后突然:“我好像,法力尽失了。”
解清泽的脸上似是有些挂不住了,咳了一声,“那是意外,它们平时不这样的,也很听话。”
外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红珠提着个盒回来了,先是对着解清泽屈行了礼,又将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一碗汤药,将她扶起,一一地将汤药喂给她。
两人又是无话。
她摇了摇,才开对解清泽,“有她在,婆婆就不能来和我一起了。”
解清泽看着奏章的神不知为何暗了暗,却有些语重心长地轻声,“阿鸢毕竟是灵,有些事,她顾及不到。”
“婢再去端些吃的来。”喂完药后,红珠又在她上披了块毯,还给她一个火的圆炉让她抱在手里,她脑中想着,这应该是婆婆曾经告诉过她的汤婆,只是她还没有用过。
她闻言撇了撇嘴,将靠在枕上,看向一旁的烛火。
红珠又带着可的饭菜回来了,还带了解清泽的份。看着她吃,解清泽也跟着吃了一些。她鲜少看见解清泽吃东西,之前杀了解令止之后,更是听鬼魂说,他将近两个月没吃任何东西。
还有就是,红珠让她想起那位华珍夫人,华珍夫人又让她想起娘亲,可是,她已经不愿意想起那些有娘的日了。
说这话时,她的肉突然泛起一丝丝的疼痛,不知是不是该换药了。
随后,她又看向解清泽,问,“殿的好些了吗?”
这偌大的后殿中,突然只剩了她和解清泽,对着一室通明的烛火。解清泽看着她,似是微微叹了气。
过了良久,解清泽又合上一本奏章,放在一旁,取另一本。
但解清泽吃东西的样极为赏心悦目,她看着看着,就想到了上次和鬼魂一起看的那本书,上面写着什么君既要这样,又要那样,当时看得花缭乱,现在看看解清泽,突然就了悟,原来书上不是胡乱写的。
她也看了看这空旷的大殿,床的青石板上映照着模糊的寂寥人影,是她和解清泽,一一尾。
“是啊。”解清泽也附和地,“我被烧到一半,多么气血逆行的关键时刻,多亏你慌不择手段,还烧伤了自己。”
“总归,是殿先控制不住那几孔雀翎,才会是这样的后果。”她又嘟囔了几声,“总不能一开始便是我的错。”
她觉得这样的争吵分外没有意义,又,“那殿的法力何时能恢复呢?”
解清泽合上一本奏章,看了她一,又取另一本,才对她,“你喜这个丫吗,我可以去和丰原要过来,让她专门照顾你。”
她抬起手,习惯地查看鬼魂的墨玉镯是否完好无损地在她手上,才又默默看向解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