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第六驱使她走大厅,一秒,一个卷男人便从副驾驶走了来,与她撞了个满怀。
虽然耳边只有风声和脚跟鞋发的声响,但不知为何,程尹总觉得有人跟在自己后。
在如脱线风筝般滞空、落的几秒钟里,程尹脑海里迅速闪过二十几年的人生片段,而这一切,又因脑袋重重砸向地面戛然而止。
“哎哟上车吧,我求求你了。”
吕瑶是刘昌隆中时期的女友,和他是同班同学吗。虽然二人因为当年的事分了手,但有同班的羁绊在,真想要联系到他也并非难事。更重要的是,她是程尹的好朋友。
“刘昌隆。”
在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刘昌隆送上租车后,程尹决定沿着江边散步醒酒。
哒―哒―哒―
“嗯......”刘昌隆仿佛真就随问问似的,很快回到了正题,“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
程尹怕他转跑掉只能再次伸手揪住其衣角,同时用另一只手把车门给关上,焊死了他乘车逃亡的路线。
或许是酒发挥了吐真剂的作用,也或许是回忆勾起了几分愧疚,刘昌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和盘托。
包裙、跟鞋和醉酒,这三层debuff的存在让她本没办法找回平衡。
那人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程尹抓住了手臂。
那是一双沾着泥巴的鞋。
“别拦我!”
“你也不用给我摆脸。”
刘昌隆眉天生带几分戾气,再加上上的黑无袖背心,很有打架发酒疯的气质在。
在短暂的几秒钟里,她只隐约看到了双肤惨白的手,手背蓝青血异常清晰。那人拨方向盘时,从袖了一段手腕,上隐隐约约有块瘢痕。
因为咖啡店的气氛让刘昌隆浑不自在,所以二人后来辗转去了江边烧烤店。在将啤酒一瓶一瓶地灌肚后,他终于打开了话匣。
淮城江边有不少向延伸的钓鱼平台,但是都有严格的开放时间。平台关闭时会用铁链或铁围栏拦住,以防有人夜间侵,也保护了无数江边醉鬼。
“我今天不把那人的脑袋给敲破,我就不姓刘!”
“她最近怎么样啊?”
刘昌隆惊得整个人往后了一步。
“前几年结婚了。”
那人像是黏在她背上的刺球,频频刺痛着她的神经,真的回了,却又完全找不见。
“是吕瑶告诉你的吧?”刘昌隆双手抱,“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你怎么知我住在这里???”
见刘昌隆一时半会儿逃不掉,她弯腰歪,想和车里的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未曾想那人直接发动引擎驶离了原地,一副丝毫不在意朋友死活的架势。
程尹果然默认了他的猜测。
切
“好好好,敲破敲破......”
虽听不是笑场还是嘲讽,但刘昌隆可算是说了今晚第一个字。
虽然意识随不断渗的血而模糊,但某怨种醉鬼还是依稀觉到了那人的到来。
淮城治安良好,至少在程尹的记忆里未发生过任何恶刑事案件。但这种觉实在让她心里发,所以走了不过五分钟,她便起了叫车的心思。
“我不欠你的更不欠你爸的。”程尹风卷残云般把糕了肚里,“真要说起来,我只欠你妹的。”
在心里默默记尾号为89的车牌号,程尹将刘昌隆拉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
她边走路边低划手机,不料脚一。
程尹清清嗓,趁着气氛稍有缓和,直接了正题:“你一直不通过好友申请,又不回短信,更不接电话,所以我只能此策。”
淮城今夜的风尤其得大,把繁茂绿叶得铃铃作响。古城墙的灯饰已在十二关闭,这让本就无人的街更显荒凉。
“就是你砍伤我的那件事。”
“当年的事。”
程尹前倾的同时,还有意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