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心,想要陪着他。
“清儿最漂亮了,你回去之后,带些钗环来给她,你挑选的东西,向来最称她的心。”
“好,婢去挑。”
“婢?玉瑶,你忘了,你已是我的妻,不再是婢了。”
“殿……”玉瑶张了张嘴,他以前从未承认过她是他的妻。
“清儿喜你,想要你过得好,玉瑶,你这些年受委屈了。我好怕清儿见到我,生我的气,不肯理我,玉瑶,你帮我说说好话给她,好不好?”
“殿,玉瑶从不委屈,您待玉瑶极好,玉瑶知足。”
“玉瑶,我累了。”
“您歇一歇吧。”
他一时糊涂一时清醒,一时活在过去一时活在当。
又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虞清。
“清儿会走路了,你瞧。”
他起,颤颤巍巍的迎过去,可那条路真长啊,他怎么都走不到,怎么都抱不到那粉雕玉琢的小虞清。
“清儿慢些走……”他大的呕血,栽倒在地。
玉瑶想要叫醒他,可他的双永远的闭上了。
信上只有一句话。
写了什么?
没人知。
玉瑶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打开看过,那是公主和七殿之间的秘密,她就算因为私心藏来了,但也没有打开过。
也许是公主常说的那句“最喜七哥哥了”,也许是别的。
但。
这世上知信的容的两个人,都长眠在了这座冰冷的陵墓中。
她好像也看见了公主殿。
还是那样漂亮。
在雪里撑着双膝看着她:“玉瑶,你怎么老了?”
然后又笑:“玉瑶,我怎么舍得怪你啊,不要哭。”
玉瑶知的,她的殿最是心思纯善温柔,不会怪她,哪怕她这辈都藏着那封信。可她自己心里悔恨。
玉瑶离开陵园,离开京都,她找了个没人的深山,服毒而亡。
她知的,七殿不喜她,不会想要和她死同。
她已经能在七殿的边这么多年了,已经知足了。
瞧。
公主来接她了。
边跟着六殿和七殿,还是从前的样。
公主对着她招手:
“玉瑶,快来,不见你我好想你啊!你看这是六哥哥给我带回来的小狼牙棒,你说这能梳吗?你给我试试吧。”
玉瑶怔愣着,但很快笑起来,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应:“殿……咳咳咳,殿不要试,狼牙棒梳,发要掉光的……让老帮您收起来吧……”
“六哥哥,玉瑶说不能梳发!你又骗我,我看你就是想让我的发都掉光光,嗷,讨厌你!”
“公主快将狼牙棒给婢,它太重了,别伤了您的手。七殿,您快扶着些公主,公主别摔了!哎呀,这是谁的鞋,怎么飞过去了?六殿,公主,你们穿好鞋啊!”
话消散在了山间的风里。
她苍老的双也终于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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