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的更不欠你爸的。”程尹风卷残云般把糕了肚里,“真要说起来,我只欠你妹的。”
“是吕瑶告诉你的吧?”刘昌隆双手抱。
哼
吕瑶是刘昌隆的前女友,也是程尹上周在酒店大堂遇见的女人。
“瑶瑶。”
许是咖啡店的气氛让刘昌隆浑不自在,二人后来辗转去了江边烧烤店。在将啤酒一瓶一瓶地灌肚后,他终于打开了话匣,但是又像是开错了匣,说的话几乎都围绕着吕瑶。
“我说过我不欠你的更不欠你爸的,兴鑫被查怪不了任何人,你爸死在监狱里也怪不了任何人!”
“喂,你爸楼自杀这件事当年可上了报纸的,你不要因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这样恶意揣测我吧?”
喝醉酒的程尹遇上了偷懒的理者。
“那我妹妹呢!”
“瑶瑶,我错了瑶瑶。”
在短暂的几秒钟里,她只隐约看到了双肤惨白的手,手背蓝青血异常清晰。那人拨方向盘时,从袖了一段手腕,上隐隐约约有块瘢痕。
虽听不是笑场还是嘲讽,但刘昌隆可算是说了今晚第一个字。
跟鞋鞋跟频频敲击地面,发失去节奏的声响。
程尹迈着沉沉的步,在石板路上缓慢行走。
程尹怕他转跑掉只能再次伸手揪住其衣角,同时用另一只手把车门给关上,焊死了他乘车逃亡的路线。
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父亲毫无征兆地自杀这件事,但从她回到淮城,从她在酒店里偶遇吕瑶的那天开始,那梗在她心里的刺突然又有了存在。
见刘昌隆一时半会儿逃不掉,她弯腰歪,想和车里的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未曾想那人直接发动引擎驶离了原地,一副丝毫不在意朋友死活的架势。
程尹这般想着想着,泪不由自主地漫了来,模糊了前行的路。
那人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程尹抓住了手臂。
“我爸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在心里默默记尾号为89的车牌号,程尹将刘昌隆拉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
“你也不用给我摆脸。”
实在不巧。
“你怎么知我住在这里???”
缓缓驶来的黑凯瑞引了程尹的注意力。
把刘昌隆送上租车后,程尹决定沿着江边散步醒酒。
程尹清清嗓,趁着气氛稍有缓和,直接了正题:“我联系不到你,所以只能此策。”
“我爸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就算是自杀,父亲的死也总该归结到某个人的上。
见程尹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刘昌隆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了吕瑶上:“她最近怎么样啊?”
“前两年结婚了”
“刘昌隆。”
刘昌隆惊得整个人往后了一步。
“我爸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哒、哒...哒
“你砍了我一刀我不也没报警嘛?”
此话一,刘昌隆顿时气焰全无。
淮城今夜的风尤其得大,把繁茂绿叶得铃铃作响。古城墙的灯饰已在十二关闭,这让本就无人的街更显荒凉。
某种烈第六驱使她走大厅,一秒,一个卷男人便从副驾驶走了来,与她撞了个满怀。
“瑶瑶,希望你幸福。”
“......”
“我爸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刘昌隆眉天生带几分戾气,再加上上的黑无袖背心,很有打架发酒疯的气质在。
在如脱线风筝般滞空、落的几秒钟里,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二十几年的人生片段,而这一切,又因脑袋重重砸向地面戛然而止。
淮城江边有不少向延伸的钓鱼平台,但是都有严格的开放时间。平台关闭时会用铁链或铁围栏拦住,以防有人夜间侵,也保护了无数江边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