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答应了她:“好。”
但是,成欣把手机朝上在床上放好,了一接听键后就迅速到一旁。
一样穿绒绒睡衣的女人在跟她摆着手打招呼。视频只照到了她脖以的上半,两缕黑发垂在肩侧,半还窝在被里,明显是还没起来。
她那天在琴声中,想得最多的不是未卜的前路、丢失的尊严,而是已经回不去的少年时代。在一切糟糕的事发生前,在一切懊悔的过失犯前,那是真正熠熠生辉的,如金般珍贵的时光。
成欣脱而:“想见你。”
她转着拍了一圈琴房,好奇宝宝成欣又发现了新问题:“这个钢琴好像跟你之前拍给我的不一样诶。”
现在想想,除了琴键上的那双手,自己还真未曾见过女人的全貌。
连带着那天晚上的记忆也一同浮现。
女人随后起床,一边跟她闲聊一边又带她参观了厨房、客厅、书房,甚至还有浴室里的小浴缸。
她把手机放到的支架上,掀开琴盖,于是成欣里又映了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它们悬停在琴键上,女人问她:“想听什么?”
“不是,这是朋友家的,她最近差了才放我这里几天。”女人说着一边把猫抱去,一边意有所指,“我要养的话只养狗。”
“在想什么?”女人的声音传来。
她说完又有些羞怯的紧张,一时半会儿讲不句话来。她听到了女人的轻笑,她说:“我也是。”
就算是梦,也让她多一会儿好了。
手机摄像现在只能照到天花板,女人显然有疑惑:“嗨……CiCi?”
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被结结实实叫过“小狗”的成欣了脸,说起来她还没有在床上以外叫过“主人”,平时脑清醒的时候还是很难开,女人好像也默认了这一。
后门有个女生在挥手:“澄星!蒋澄星!”
成欣:……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映帘的是……诶?成欣笑了:“怎么你也在床上啊。”
“咦?你还养猫的吗?”成欣好奇地看着围着女人脚边打转的银渐层猫猫,它蓬松光泽,显然是被养得很好。
成欣缩在床角:“那个……能不能先不脸?”
随后熟悉的旋律传来,轻柔悠扬。
成欣本以为自己都差不多把旋律忘了,直到再次听到这琴声时,她才发现她原来一直记得。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钢琴呢?”
成欣听到那个背对着她的影说:“哎。”
“我们先把电话挂一。”
成欣不懂音乐,她说:“就上次那个吧。”
她想起父亲温和宽厚的大手,想起老师同学们议论中的赞扬,想起她从小县城考上省重中后,初次坐在窗明几净的新教室里,紧张又期冀的心。
“哎!”是谁喊的?不重要。她转过去笑脸相迎。
“那个啊,我那回正好去拜访一位老师,借她们家琴用的。”女人说,“这个才是我的。”
语音挂断后,成欣的呼在一瞬间屏住,她看见手机上新闪动的提醒――视频来电。
“既然你不想的话,我们都先不脸好了。”女人似乎调好了角度,她招呼她:“过来吧。”
“在琴房呀,你想听曲吗?”女人说着真带她去了,结果刚一踏去就听到了一声绵绵的猫叫。
宽大的卧室整布置得简洁大方,成欣觉得也许可以参考一改良自己的小破租屋。
成欣也没戳破她,只是说:“我还想看看你那边的房长什么样呢。”
与此同时,一个影与她肩而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那人就宛如一阵清风般过去了。或许是炽的阳光蒸腾朦胧了周遭的一切,此刻唯有风扬起的衣摆和轻轻晃动的发梢格外清晰。
成欣伏着蹭过去,先把摄像调成后置,这才敢放心大胆地拿起手机。
她现在穿着睡衣,也邋里邋遢的,还不想那么快就见光死。
女人理直气壮:“我这边还早。”
“可以呀。”女人说完又调了一摄像,镜扫过,柔和米白调的家居,床柜放着两本书,似乎是睡前才翻阅过的;飘窗旁摆着整洁的梳妆台,没有过多的瓶瓶罐罐;再往右前方可以看见通向衣帽间的通,尽排列整齐的衣服隐约透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