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样莫名其妙的联系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直到今晚，女人第一次提到见面。

        于是她回复：【好啊，等你。】

        朋友，成欣琢磨着这个词。“朋友”到如今早已泛化贬值，在当连之交的人、没聊过几句话的人、隔着网络从没见过面的人，都可以被称作朋友。什么人都可以是朋友，哪怕她们相隔甚远，哪怕她们相去悬殊。

        反正这人在国外，不知狗年月才能回来，怎么着也吃不了她。在此之前先哄着老板多捞米才是最重要的。

        没等成欣回复，对面又是一笔钱打了过来。

        那段视频她那天晚上看了很久，但后来再也没有打开过它。说到底，她不是会欣赏音乐的人，这不知名的曲也只能被压箱底。

        成欣抱着杯静静地听，泻的琴声漫脑，勾起了一些梦似的碎片，她到自己的指尖也有微微发。

        托老板的福，她最近大号的岁月静好风都越来越致了。正当成欣数着赚到的米时，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今天也一样。

        成欣起去给自己烧了壶，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新消息，她开，是一段视频。

        和这样的人谈职场压力？她卑微地在饭桌上拉客，喝酒喝到吐，被人揩了油也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样难怪领导都要怪她没力见。

        “其实我对这方面没兴趣。”

        “没关系，你只是在跟朋友交的过程中分享了一些朋友会喜的东西――我们是朋友吧？”

        “那你是拿我当未来玩伴的练手吗？”成欣。

        【Shelia：次见面的时候我教你。】

        啊啊？这句见面着实把成欣吓了一，说实话，虽然喜老板爆金币，但是和网友线见面这种事她还从来没有想过。

        然而她和女人的交却在增多。倒不是谈生活，而是谈。第一次看到女人拍过来拘束时她还有些惊讶，此前她觉得这人至少讲话温温和和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藏癖。

        怎么可能啊！先不说她自己光顾着冲了，就说这可是人家的专业技能，她一个观众怎么可能光看就看明白？不过成欣也没急着反驳，而是伸手从床柜里扯一条之前奖送的丝带，随手往脖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她端着手机，努力挤一乳沟，挑了个板正的角度给老板发了过去。

        相当于白嫖，不拿白不拿。何况她还是一个穷鬼，更没有资格拒绝。

        “我确实喜你。”

        对面半响没有再回话。

        在成欣拍照片的时候，女人也会有意提相关要求。比如让她拍类似跪姿的鸭坐，拍被绳绕过的双手，还时不时给她发一些其名曰教学的视频。顺带着，也给成欣普及了不少字母圈小知识。

        一双女人的手。

        尽看上去柔，但琴键的动作却灵快有力。

        对面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随后是一如既往的打赏。

        午后和煦的阳光淌在钢琴上，悠扬柔婉的乐音传来，轻快动听。成欣不知曲名，她的目光落在那双弹奏手上，纤长秀窄，灵巧地飞舞在黑白的琴黑间，透着一层细的珠光。

        于是她只能回：【我没事，谢谢你。】

天，对方甚至会打钱。代价是成欣要私发一些对方要求拍摄的照片。

        成欣倒在床上，歪着脖想了半天，想通了。

        【Shelia：那有学会视频里绳的绑法吗？】

        其实那天，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看过对方的主页，知晓这人应该是国留学的富家弟，小众奢侈的服装品牌、级别墅的饰装潢，是她这辈无论再怎么营造也够不着边的，真正的千金气派。

        但是这个人……成欣咬咬嘴唇，思绪不禁飘回了她以糟糕的心撞上这人的私信的那一天。

        看吧，这位老板就是这么好糊。最开始接到对面打钱的成欣还十分慌张，以为自己上要被拉去海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但后来她逐渐意识到，这个金主真是好说话得不行，她只需要拍跟以往发在账号上尺度差不多的照片就有额外的钱拿。

        彼时这人或许正在地球的另一边，着海风晒着太阳，迎来无比灿烂好的一天吧。

        成欣就问女人有没有固定的伴侣，女人说没有，问她跟人实过几次，回答还是没有。“我在这方面是个纯新手。”女人这样说。

        但这是第一个说喜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