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就想听心心念念的她的蛮嗓音。
可苏冷没他想象中那样炸,平平淡淡,“对,我们刚完,你说的都对。”
季见予眉心一紧,即使知她是故意的,还是疼,垂眸抚了抚额角,“乖,不许说这种话,咱们见一面,你不也去我家找我了吗?为什么没回老家,叔叔阿姨也在吗,还是就你一个人?”
他嗓音突然温柔,徐徐缓缓的,苏冷心都揪在一起,躲在窗帘后面往看。
去他家找他,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的那冲动已经过去,苏冷无法,整个人拧成一绳,逆鳞丛生。
“我累了,有什么过完年再说吧。”
她这是自作主张把两人见面时间延迟到年后。
明明他回国了,她也没有回老家。
沉默许久,季见予唇抿成一薄线,冷淡宣判她的罪行。
“你又骗我。”
苏冷心累,“你挂电话吧。”
“来,不然我真的会砸门……”他突然发狠,毫不讲理的霸固执,隔着听筒都让人压力爆。
苏冷看到他真提步往里走,要炸开,觉组织都要变成碎片,突然低声一吼:
“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霸!”
季见予动作一顿,手背青筋直,被她这毫无预兆一嗓震得耳鸣。
“季见予,我们冷静一好吗。”苏冷跌坐到冰凉的木地板,角发红,无力极了,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前不久,她还义无反顾,想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而他,在她被父母抛弃的夜晚,也如期现了。
可也许,时机不对,怎么都无法到达最理想的圆满状态。
她的确早烦透他总是一上来就用俗、恶劣的词语定义她罪行。不许她和别的男生打招呼,连谢松那种贱兮兮商为零的男生,她和他说话季见予就认为她开始发恨不得所有男人成为她的裙之臣。
苏冷的确抱有一希冀。她仍旧在淀城家里,大半夜发疯去找他,他会察觉到什么,会懂她不愿被窥探但又想得到藉的伤,用力温柔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吻,而不是一上来只揪着她行程与她对他汇报的不一致这一个“错误”,势施压。
世界好像永夜了。
苏冷埋到膝盖,坐了很久,久到血都凝固。她思绪滞顿,慢吞吞拿起手机,发现电话并没有挂断。
十分钟前,有季见予发过来的一条孤零零消息。
“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