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边看清发信息的人,脸上所有表都消失了,似乎恢复平时冷静冷淡的样。
他手依旧撑在李尤尖瑟瑟发抖的肩上,弯腰把手机捡起来。
“你到底要嘛……”李尤尖哭了来。
谈时边心都跟着抖了一,神讳莫如深的同时似乎有什么碎在黑沉沉的眸里,他燥指尖慢慢游离到李尤尖湿漉漉的脸颊,压抑着一片酸楚,低声开:
“和彭天分手好吗?”
李尤尖一动不动看着他,在他投来的阴翳,她几乎迷失,耳边嗡嗡直响,一反应都不来。
“我喜你,李尤尖。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去年的分组风波,也许是看你和彭天共同打着我的伞在雨里走的时候,我很不开心,说不上来什么受。但我清楚,这一年,能在新班级每天都和你见面,坐前后桌,在我家看到你和你,这些所有的时刻,我都是开心的。”
他说完长长一段话,最后拇指停在她发红的角,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呢?”
李尤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手脚到脑,都是冰凉麻木的。
谈时边知她被吓到了,可他还是有不理解她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她和彭天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是这种反应。
她会笑,会倾吐,会而为他反驳班级恶劣的男同学。和苏冷在一起,她更是活泼生动的女孩,柔、净、轻盈,嗓音甜唱悲伤歌,破音羞窘的样也这么可。
可为什么唯独到他这里,她连那天对隋姗和她坦诚介绍“我和谈时边从一就同班”都不肯。
还是某天隋姗和谈靖天提起再请她们妹吃饭的事,问了一嘴“你们都在三中之前不认识吗”,谈时边才倍屈辱地冷淡回答:
“同班同学,但不熟。”
夫妻俩习以为常,知自己儿不是个的人,曾经初中三年,这小连班里人名字和脸都没对全,尤其像李尤尖这种文静自卑的女孩,在人群更是不起,谈时边能记得他俩同班就不错了。
真的不熟吗?
说完那句话,谈时边懊恼又颓丧的和季见予联机通宵,最后还远程聊起实验数据。
连季见予都调侃,他们太变态,迟早得疯一个。
谈时边的确觉得自己快疯了。开学三个月,彭天每天都会来他们班找李尤尖,最近更是猖狂,有时候直接坐到李尤尖同桌的位,两人压着的讨论声像蝗虫过境,听力的谈时边忍无可忍。
似乎从那次李尤尖在厕所被打后,就有传闻她和彭天是一对,可从没有他们两人其中一人澄清这个传闻。
谈时边曾经很不屑,刻薄地想,不就是两个穷酸学生对象吗?
彭天曾经在宿舍信誓旦旦自己要考清北绝对不会为任何事绊住追梦脚步。还有李尤尖,每天闷葫芦死里学,旁人都担心她学傻了,可她也会谈恋消遣?
这两人凑一起,简直是笑话。
可最后谈时边发现,笑话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