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利场。”
杨易晴过于直白的语言带刺,让她仿佛变了个人,让季见予之外的两人有些不适应。心正骂娘:他妈的我们只是想来蹭空调吃个饭。
对季见予怨气更大。
可把他们引狼窝的人气定神闲,两手交握搭在桌沿,姿态惬意,仿佛他才是甲方。
但傻都看得来,现在整个组织――教导主任、副长杨易晴,恐怕就连校长书记,都在争取季见予加大队。
否则他不能轻轻松松带两个人阅览室这种地方空调。
如果换是别人,接受这样赤的绿通意味着他也是有意向对方发信号的。
但这个人是季见予,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游其森只和季见予了一天同学,也已经摸透了这个人。
他是天之骄,被人捧惯了,傲气又骄矜,很懂得怎么用他几乎完的自条件去和别人玩筹码游戏。
这种没有心的神人,是不会和你讲什么等量交换概念的。
他能心安理得接受所有外界自愿施加给他的好,毫不愧疚。
最后,杨易晴酌和其他两人也解释了组织需要什么工作,怎么听怎么觉得浪费时间。对于自条件能力都一般的人来说,的确不了这个组织大门。
隔三岔五就要开会,重大活动、领导会谈都要在现场随时待命,而能长久呆在组织还有一个潜规则――必须在二之前拿过省级竞赛奖项,成绩必须稳居年级前百分之二十。
因为这样,为组织的工作人员才能近楼台先得月获得价值更大的竞赛参赛名额,最终拿校保送资格。
其实这些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不可言说的潜规则了,到哪里都有一个小社会,只不过大分人在这个年纪更愿意专注基础学业,一步一个脚印和千军万过独木桥。
能去争取保送名额的,都是金字塔尖端虎狼属的大神。
天资加持,即使花费很多时间去替领导办事,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卷面分数。相反,死磕竞赛金奖,一条险路走到底,拿珍稀的保送资格才是他们看得上的功勋章。
从阅览室走来,张金远跟蔫儿了的小黄花一样。本来考上三中,在他家族里,自己是被供起来的祖宗。可来了三中才知,人外有人,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可境界早就已经不同了。
游其森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反正是要国留学的,考随便考考,踩了狗屎运压线上了三中,再由家里走后门了17班这个火箭班。本来还想混,可环境使然,同时认识季见予、张金远,班里又大多数都是县份考上来的穷苦学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学,这让他上课摸鱼都觉得心惊胆战。
两人最后各怀心事赶在封寝前回宿舍午休了。
季见予帮杨易晴收拾残局,锁门前杨易晴看了手机,皱了皱眉。
“杨长也这么明目张胆偷看手机。”
季见予靠在旁边转球,一个上午度学习,中午又打了场球,他依旧神采奕奕,睛又黑又亮。
杨易晴心微顿,无奈一笑,把钥匙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