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遇刺一事让您心生烦恼,但是全州桑种为主,积粮不多,一旦开战起来,商贸凋敝、粮价上涨,恐怕撑不了多久。”
苏亭山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比较平和理,凸显萧鸾玉的暴怒无常。
谁知她瞧了一旁边的苏鸣渊,嗤笑,“你也知全州桑种为主、积粮不多,可是你不和文太守交此事,他如何知你西营军开战所需的粮草,他如何组织百姓改桑为稻?难别人打到家门,你还要守着三分地的田,等着稻谷收了两年六茬,你才敢开门迎战吗?”
苏亭山被她怼得无言,她看向另一位将士,“副将杜昊,回答我,你们可曾向文太守提起改桑种稻之事,可有报备西营军一日粮草的消耗数量?”
杜昊没想到她也记得自己的名字,连忙回答,“殿,据末将所知,未曾提起改桑种稻,但是西营军早已将粮草的日均数额报备给文太守。”
“报的是日常训练的数目,还是前线作战?”
“……日常训练。”
萧鸾玉笑得愈加明显,营帐中安静肃穆,唯有她清朗顿挫的笑声传。
西营军从京城南到全州的路途上,众位将士虽然与她同住同行两月之久,但是她平日除了看书练字,就是去找苏家父商量决策,鲜少现在他们面前,几乎没有几句交。
如今,她突然驾临营地,将他们比作土匪痛批一顿,还把苏亭山怼得无话可说,着实让人到震惊。
苏亭山意识到她想要在军中树立威信,压制自己的话语权,所以他必须尽快打压她的气势。
“殿,即使是改桑种稻也需要长久的人力、财力周转,如今刺客尚未审结果,仍是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企图伤害您的命,所以我们大可以一边顺藤摸瓜,一边加紧备战。”
“苏将军以为哪一方的势力最有嫌疑?”
“末将愚见,每一方势力都有嫌疑。”
“那么苏将军以为,向哪一方势力宣战最为合适?”
她每一句都是征求他的意见,其实每一句都在引导他顺着自己的真实意图。
苏鸣渊听着两人的对话,仍旧静默不语。
他回想起认识萧鸾玉将近半年,她从最开始谨慎试探,到现在步步紧,当真是判若两人。
别人或许会疑惑她为何成长得如此之快,但是他知,她的格就是天生的势,不曾显獠牙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殿为何非要急于宣战?”苏亭山这话一就后悔了,她先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早知积粮不足,更要加紧备战、改桑种稻。
“你就回答我,战,还是不战?”
她终于摆了最关键的问题,若是放在一刻钟前,苏亭山必然要说不战,然而,现在他竟是到犹豫。
他的犹豫不是因为认同萧鸾玉的想法,因为两人对于遇刺一事和当今局势有着不同的见解,他也不会小气到为了恶心她而故意避战。
他犹豫的是她这番气势汹汹的指责和追问,显然是为了树立太的威势,准备手西营军的兵权。
如果他占不到理,依旧表示反对,他自己的威信也会动摇;如果他表示认可,顺从她的决定宣战兵,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苏亭山的沉默亦是在萧鸾玉的意料之中,她故技重施地了刘永的名字,问他主张战还是不战。
刘永不敢作答,她又了另一人。
直到她了第三人,那人显然是被她的说辞折服,稍作思考就说,“末将以为,此时战,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