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大开,一条宽敞的街直通向前,能够看到不少工匠在街边修缮店铺,也能看到远矗立的东城门。
苏鸣渊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山岭连绵,确实是天然的庇护所。
“来者何人?速速接受盘查。”两队士兵拦在路前,将县令和几位富贵模样的百姓保护在后。
“既然已经抢走,何必再扔掉?”
“既然人手不够,就暂且加守卫,不要贸然深山岭。”苏鸣渊跨上背,意味不明地看向远方,“只希望那伙劫匪不识路,走的是官,而不是驰。”
“归天王老。”
不是说山匪横行,怎么还跑来郊游?
“请问此距离景城还有几里远?”
苏鸣渊边走边想,再抬时,他们已经走到景城西城门之。
“说的也是。”苏鸣渊没有纠结老伯的话,继续扬鞭驾,向景城前。
“等等,留在景城的这些人手恐怕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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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您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这附近群山环绕,又缺少人手,也是今天才追查到这一片山岭,发现了这些财。”蔡明康揣着手,显得很是无辜,“之前也有匪徒抢了东西又扔掉,多半是嫌麻烦。”
苏鸣渊瞧了瞧那些富商好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但是景城守卫的形挡住了视线,看不太清楚。
“希望事没有那么复杂。”苏鸣渊向蔡明康示意,“蔡大人,苏某先行一步。”
“但愿如此。”
苏鸣渊面微沉,“山匪抢了一石,又扔了一石,那他何必去抢?你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老伯从睡梦中被惊醒,掀开瞅了瞅他,“我老汉没过这片山岭,哪里知景城有多远。”
“那现在找到多少?”
“蔡大人,请问你们这是在城郊准备什么?”
“我们乃是苏亭山将军麾西营军骑营,此次受文太守之命,前来景城剿匪。”
“你这老爷真会说笑。”刘永也过来瞧了瞧,见这位樵夫像是六七十的模样,多半不是个脑灵活的,“公,驰一路向东,总不会走错的,后天绝对可以赶到。”
刘永听明白了,也到一阵不安,“公,您说那位樵夫……会不会就是放哨的?”
刘永心中到奇怪,而苏鸣渊已经亮太守府的令牌。
“扔掉布匹还能理解,扔了粮,没有扔珠宝。”苏鸣渊摸了摸巴,又问,“粮店损失了多少粮?”
“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蔡明康连忙让守卫开路,亲自把苏鸣渊接,“这些山匪就跟耗似的,怎么逮也逮不完。最近又是边防戒严之时,我们这紧缺人手……”
“只怕这伙人过一城,劫一城,压没有窝。”苏鸣渊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直接把刘永招呼过来,“你和两队弟兄留在景城合调遣,我带其他人折返到一座城池。”
“多半是东西太重,骑不够快。”蔡明康解释说,“我们在山上发现之后,再把这些东西搬到山脚,本想搬回城里再让店家清,谁知他们听到消息个个跑来算账了。”
他说的不无理,粮还可以去周边乡野抢,而珠宝更加便携,也容易转手。
隔日,骑营如期抵达景城范围。
廖某人:终于轮到我场了
再者,蔡明康也说了,附近山岭环绕,搜查起来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从山匪的角度而言,他们完全有时间歇脚,再转移到手的粮和布匹。
蔡明康没想到他连城门都没,说走还真要走。
“我再问你,他们是不是沿着这条主从东市抢到西市,再抢了西城卫所的匹大摇大摆地跑了?”
只是苏鸣渊仍然察觉到不能解释的疑——这伙山匪能够准时趁着守卫换岗的时间行劫掠,想必事前已有预谋,怎会这种抢了又嫌麻烦的随意行径?
苏鸣渊眉心直,“真是让我白跑一趟。”
“差不多一石。”
苏鸣渊看到景城富商纷纷拿账簿和算盘,争论这些捡回来的财到底是谁家的东西。
只是他还没城,便在郊外遇到了景城县令蔡明康。
蔡明康面纠结地说,“好像也是一石。”
“兴许老人家刚好是脚累了,懒得挑个好地方。”
蔡明康语调上扬,到十分疑惑,“你怎么如此清楚?”
苏鸣渊又问,“那么老人家可知此归哪一座城池辖?”
伯伯靠在柴堆上歇息。
“小将军何此言?”蔡明康到不解,“即使山匪已经远离景城,多半也是隐藏在山林深伺机而动,待你我商量一番,大可集结兵力,平贼窝。”
刘永在半路问了他突然调询问樵夫的事,他答,“驰常有驿站车往来,尘扬鸣,容易扰人清梦,但是樵夫选择在此闭目歇息,实在奇怪。”
“嗐,还不是那伙匪徒惹的祸。”蔡明康挥挥手,让守卫散开,“您瞧瞧,这些布匹、米粮都是山匪扔在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