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紧事吗?”
陈钧使了使,“咳,快把你的诗拿来。”
“我,我没写诗……”
“那你写了什么?”
陆兰舟慢吞吞递一沓稿纸,“我写的诗论。”
“你平时不是经常咬文嚼字、难以笔吗?今个我请来一位贵人过来指你,你怎就不写了?”陈钧恨铁不成钢,接过了稿纸也不太想看,但是他一转,又发现萧鸾玉的视线已经黏上了这篇诗论。
“黄少爷对诗论也有研究?”
“请让我看看。”萧鸾玉语调客气,陈钧想也不想就给稿纸交给她。
这时,陆兰舟总算注意到多来的一个人,向他询问,“若鸿,他是……”
陈钧了噤声的手势,拉着他走远了几步。
“这位少爷不是黎城人,能够被文府邀请来此,多半在全州也有不得了的背景。”他压低声音交代清楚,“如今局势混乱,今年的乡试都不办了。你想人地,就要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机会。”
“怎么抓住?”
“……就赶着上去说些人家听的。”陈钧真想敲敲他的榆木脑袋,“看在咱们同是景城老乡的份上,别怪老哥我没提醒你,此‘黄家’说不定就是彼‘皇家’。”
这么一说,陆兰舟也明白了关键,只是他不太自信地挠了挠手心,“既然是那位,恐怕更加看不上我……”
瞧瞧这呆呆脑的小,陈钧真是两一黑,“你得争取,争取懂不懂?”
“两位,说完了吗?”
萧鸾玉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两人吓了一。
这茶楼人声嘈杂,她听不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也能猜到个大概。
“黄少爷可是对诗论有所指教?”陈钧说完,暗地里扯了扯陆兰舟的袖。
“……请,请指教。”
“指教倒是没有,只是想问你,你怎么会把‘金梁’写成‘钱粮’?”
“可能是写错……”陈钧刚帮他解释了一句,再看那稿纸上好几“写错”的字,立即不说话了。
“不是,不是写错。”陆兰舟发现她的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嘲,鼓起勇气说心里话。
“文小说这是神算递呈文府的诗文,定然暗藏乾坤。我想天大事莫过于国运,再看诗中所用谐音词,确实对应了当今最为棘手的三个问题。”
“全州固然富庶,可是这里半是稻田、半是桑植,粮价居不,官仓鲜有积存。若要伐桑种稻也不简单,既要安抚民心,又要招募壮年男翻耕土地。”
“而最近有不少壮年男被招募伍,恐怕田间人手紧缺,难以推行。再者,太殿招兵势大,缺少将领整顿新兵也是个大问题。”
“全州绸缎上佳,常有商队往来贸易,再加上战事将至,一旦百姓离失所,又买不起价米粮,多半会走上山匪窃贼的不归路。三大难题环环相扣,正是第一句‘乱箫’隐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