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渊一愣,信封上边写着“苏将军亲启”五个大字,再联想到她所说的婚约,他当即明白了大致的原委。
所以,他一时半会想不萧鸾玉为何如此呛人。
他是实打实的将门之后,通骑,一武力远超同辈。他当初明知她是皇嗣,也敢将她从京城抓到京西大营,本就是个难驯的。
他风风火火地离开,萧鸾玉心里堵着的那气仍然没有散去。
“让他回去。”
“要我说,你现在确实错了事。”萧鸾玉低折叠信纸,慢悠悠的一句话便让他愣在原地,“你最好收起你那讨好的模样,上从我面前去。”
“明示?”萧鸾玉冷笑,看向万梦年,“送客。”
萧鸾玉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我还当你此次过来是为了再让我领教领教你们苏家的威风,只是当前看来,你什么都不知。”
他自以为偷偷摸摸地挪到万梦年旁,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勾勾手指示意他赶紧站起来。
“你不愿与我交恶,还是不敢?”
她尖看到他巴上青涩的胡茬,眉皱得更紧,“受伤直说便是,还有锦屏、锦珊她们。”
“可是苏公说他是来送诗会的请帖。”段云奕挠挠,不明白她为什么仍是不待见苏鸣渊。
万梦年哭笑不得,他和段云奕同
“好。”万梦年应声很快,但他刚迈一步,就被脚底的疼痛刺得踉跄。
“等等……”苏鸣渊推开万梦年的阻拦,快步走到书桌前,“殿,如果我还了其他的错事,也请您讲个明白。”
虽然萧鸾玉从来不以尊卑压制他们,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守的,哪有侍从随意和主公平坐的理?
万梦年垂眸,顺从地应声。
苏鸣渊表一僵,“殿何此言?”
“刚才苏鸣渊推你,你也不会躲开。”
婚约的事,萧鸾玉最后提了一个要求,文鸢未及笄前不得宣扬。至于诗会,她全权交给文府办。
萧鸾玉说完,又继续翻阅手上的书,万梦年就坐在她旁,替她凉茶。
“我去找他问清楚。”
“小伤,已经理过了。”
“茶凉了,再备一壶。”
若不是后来萧鸾玉表现过人的计谋让他刮目相看,他连神都懒得给她。
萧鸾玉没有接话,拿起折好的信封,在他前晃了晃,“劳烦苏小将军捎信回复令尊,这份婚约,我没意见。”
他坐之后,就比她矮了一截。
五日后,苏鸣渊再次拜访,萧鸾玉到意外。
“请殿明示。”
“你的脚受伤?”
“坐着,我让人叫大夫。”
段云奕如此想着,也如此了。
苏鸣渊倏地握紧拳,眉浮现几分厉,“殿,请慎言。”
虽然他知父亲对萧鸾玉另有扼制的想法,但是他心里明白,苏家和萧鸾玉荣辱与共,不可能撕破脸的事。
苏鸣渊怔然片刻,神由错愕转为阴沉,“我敬你是太,不愿与你交恶,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给我扣上羞辱的帽。”
万梦年不作声,任由她走近,将他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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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鸾玉皱起眉,她竟是不知他何时受伤,也不知他何时去理了伤。
苏鸣渊暗不妙,他昨晚喝得上,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早膳也顾不上了,直接驾城找她歉,没想到又了其他事。
“那又如何,难请帖还贴在他的脑门上撕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