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黄雀在后、围杀英亲王,要么是父皇意外驾崩、英亲王兵败自缢。”
“听起来,殿对英亲王颇有成见。”
不怎样都是英亲王必死,小孩家家还是太容易用事了。
苏亭山见她举杯喝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第一种结果即是以我为筹码,向父皇表明忠心,既可免去父皇的猜忌,又能召集各州兵,缓解叛军带来的压力。至于第二种结果,可能较低,但是同样可以利用我的份给将军带来莫大的好。”
苏亭山抿了抿嘴里的茶,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问题是,殿说英亲王兵败自缢,实在无凭无据。胤朝上,除了皇上,谁能有如此本事?”
“你。”
“哦?”苏亭山顿时收敛了神。
萧鸾玉不他什么表,自顾自说去,“父皇已经得知某些官员投靠英亲王,即使那些人暂时作上观,对于父皇来说,有心谋逆者,就是潜在的祸患,他必然想办法一网打尽。
试想,如果父皇的计谋未成、意外驾崩,诸多逆贼是会来拥护英亲王,还是拉起旗帜、自立为王?
长远来看,倘若朝野动乱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我的份依然是最特殊的筹码。越早公布这件事,可信度越,越有利于往后的应对之策。
就近而言,若是英亲王转移目标、平推西营,那就依将军今日所言,能撤就撤。
英亲王兵变篡位,名不正、言不顺,如果他有脑,就不会轻易伤害百姓,那么将士们大可放顾虑,跟随将军辗转于平城、焦城各地,收拢兵、积蓄力量。”
此时已是日暮西山,营帐中烛光绰绰,衬得她像是戏台上念旁白的青衣客,又像是茶楼里论兴替的说书人。
她束起利落的发髻,纤细的手指着空茶杯,便将局势走向娓娓来。
这都是她的猜测,都是她将权臣的野心最大化且自我代后所产生的推论。
她知苏亭山就是这类人,她才敢抛开皇嗣的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她在明确地告诉他――她可以四皇的份合苏家的一切布局。
她与萧翎玉本就有七分相像,再加上年幼养在深,很少现在人前,只要她不主动暴自己,苏亭山完全可以借着四皇的名号尝试更加大胆的计划。
萧鸾玉的这番话既是向他作保证,也是了他的野心。
“你设想的不无可能,但是,你不知真实的四皇在何,这场公主装皇的戏码迟早要暴,届时,谁又该替我苏家承担……”
“如果事败,你大可将一切推诿于我。毕竟,萧翎玉正是死在我手上,罪加一等,理所应当……”
苏亭山神骤变,腾地站起来,“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