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记错,我们现在是唯一一支留在驿馆的粮商。”他回想早上的所见所闻,一个最坏的结果浮现在他心,“如果螺县军队只是略施小计、抢粮也就罢了,只怕对方经验老,不会放过这细节。”
王富一路小跑赶到张捕跟前,发现他的人正在翻找另外几辆车。
次日,驿馆诸多商队果然被搜官银,引来衙门差役将这里围得不通。
“那就行。”张捕摆摆手,吩咐上百名差役留在此,看棚、封锁驿馆,其余人押送商队和车离开。
昨晚事突然,他们大致推测有人试图栽赃商队,借机吞并货。
“今日骠骑军就会抵达清谷县,留守的兄弟没有收到我们的回信,定会和任副将接,届时,我军先发制人,一招回枪拿清谷县,再等待时机逐一攻破望安、螺县,咱们的任务就算成功了。”
“这一辆也有银元宝,上把车拉去清。”
“此事难有周全之策,说明敌人将领并不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苏鸣渊越想越觉得,他们决不能低估对手,“趁消息还未上报到决策者的耳朵里,我们必须好最坏的打算。”
“等会。”张捕示意他待在原地,转而低声询问属,“官银收回来多少两?”
“王主事,这些粮归属的商队从哪来的?”
面复盘一剧,现在是萧鸾玉主张两军齐发,分别从郦州中、边界借路,向彭广奉宣战,所以萧锋晟趁机宣称正式册封她为太,试图将两人绑定,挽救自己的名声。
偏生樊川最不缺的就是经验。
“这……小的记不好,记不住所有车的来路,要不我去把剩余的这些人喊过来挨个盘问?”
他们与主力队伍始终保持两日路程的距离,并且,每过一城就会留一人蹲守驿站等待前方的书信,只要敌军着手切断官驿往来,线人等不到苏鸣渊的回信,就会向后方到达的主力队伍传递消息——
如果萧锋晟赢,就能够把萧鸾玉名的骠骑军、西营军全歼灭于郦州。
“闭嘴!证在此,你有何冤也得到县令大人面前说。”张捕大手一挥,命令属将整个商队都抓起来,一同押送衙门。
这些查官银的商队大多是贩卖粮的,联想到昨天有军队士兵过来向他索要驿馆往来暂住的名单,王富难免了把汗,觉自己猜到了差役押送商队的真实意图。
此间事了,王主事松了气,苏鸣渊却不敢掉以轻心。
咳,虽然军事分写起来比较啰嗦,但是咱们的小说节奏一直都是先写正经的铺垫,再用不正经的容作为胜利结算画面,所以大家多多包容哈~
谢宝们的更,最近工作渐渐稳定来,会努力找时间码字的。
车上米袋成堆,显然也是个买卖粮的商队。
“咱们放消息说太殿跟随骠骑军征,英亲王定然疑心作怪,认为太西营军,所以这次博弈,他多半会用主力队伍截杀西营军。
“等等,官爷官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搞错了?我们这是寻常运送布匹的商队,绝不会倒卖官银……”
“来了来了。”
如果萧鸾玉赢,变相来一招假伐虢,顺利吞并郦州这一块沟通胤朝南北的战略要地。
总而言之,战争就像樊川所说的,有很多不可控变数,战术只能影响战局的大致走向,决胜关键还得是前线将领的临时决策。
“儿,收回来二百两,一个不少。”
至于清谷、望安、螺县一带,本就有地形优势,只要计策得当,就有希望以少胜多,再不济也能拖住骠骑军,实现双线开战,可他们绝对想不到,如此种种全在太殿的预料之中,并且还是太认为最差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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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双方都知所谓的借路另有算计,正所谓你预判了我的预判,而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
,只为了给骠骑军开路,提前预知开战的时间节——
听他一顿分析,其他兄弟皆是心思畅快,翘首以盼胜利的到来,唯有苏鸣渊仍是皱紧眉的模样。
“王主事,儿叫你过来。”
一时间抓捕的人越来越多,驿馆看上去竟是有些冷清。
但他们想不完的对策,只能先把银元宝转移到其他商队的车上,否则今早要是稀里糊涂被抓大牢,那真是走投无路。
这本就是一场互相预判的较量,一方如何制造战机、另一方如何逆转应对,靠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谋略和经验。
“您是说……我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尽正文尚未描写萧锋晟这边的战术,不过,他作为一号反派,是不会轻易被奸臣蛊惑降智滴,更不会像刘永猜测的那样,实施最差劲的布局。
说完这些,刘永再次环视周围,确认庭院里没有其他人走动,继续装作整理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