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打听来,对于萧鸾玉来说确实是浪费时间了。
万梦年察觉她的绪不佳,回程时特意买了包酥饼,半数了段云奕的肚。
兴许是他的神太过幽怨,段云奕咽嘴里的饼,后知后觉地提醒萧鸾玉,“殿,您也尝一尝。”
“你吃。”
她仍是心不在焉,万梦年也不再纠结这一包酥饼,主动与她分析今日打听到的况。
“我们逛了三四家粮店,发现所有粮店均可接手大单生意,说明他们的余粮充足,再加上价格变动不明显,看上去郦州并未征召粮、统筹备战。不过,属认为暂时不能据此定论,毕竟郦州农事并非全州那般半桑半稻,军事征粮对民间粮价的影响不大。”
她闻言后,眉稍稍舒展,“确实如此,我们此行主要是为了躲避刀卫的线,待到苏鸣渊放我随军作战的消息,不是萧锋晟有几分相信,种种因素叠加之,他必然会针对骠骑军。”
“殿可曾想过萧锋晟或许会以双拳击?”
“岂不是更好?”萧鸾玉瞧着段云奕狼吞虎咽的憨态,默然给他倒了杯茶,“苏家父一个老奸巨猾、一个用兵奇险,除非敌军三倍于我,否则只能逐个击破,而不是同时应战。更何况胤朝四大将领,明威已死、承义在北,只剩一个顺德大将军。”
顺德大将军姓王名升,也算是戎半生的老将,可惜他早已投靠英亲王,在政变之时与叛军合力攻破京城南门,至今仍是背负欺君罔上的骂名。
“如今我不能掌控的变数只有两个,一是这场战役何时何地爆发,二是郦州驻军是否现足以抗衡苏鸣渊的新秀将领……”萧鸾玉沉片刻,似是在琢磨如何应对预料之外的变数。
她对胤朝的军事力量不甚了解,多是从任、刘永等人中得知郦州驻军中少有可堪大任的将领,若是判断无误,这场局中局的戏码应当如她所愿地走向胜利。
可是,当真会有这么顺利吗?
萧鸾玉长呼一气,忍不住了眉心,“照骠骑军的行程,他们与我们现在距离多远?”
万梦年稍作推算,答,“五日。”
“那就在此逗留三日。”
萧鸾玉并非心血来要在望安县消遣心,而是他们手中确实有一批来自全州的丝绸等待售,否则这行商账面略显虚假,可能教人察觉异常。
正所谓无心柳柳成荫,隔日,姚伍他们外打生意时得知望安县的街圩日被县令主取消了。
与此同时,萧鸾玉还发现县南门的驿站于半停滞状态,只接收民众信件和货,却不再派人手遣返送信。
显然,敌人已经在暗中好了布局。
“山雨来风满楼,莫过如是。”
万梦年瞧见她紧皱的眉,上前推开窗扇,让洁白的月洒落而,衬得她愈发清冷。
段云奕想不什么说辞来纾解她的焦虑,只能低燃香炉,把寄不的信件尽数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