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刚拧完的校服又扔了回去,啪地一溅起花,她赤着脚跑在地板上。
“没、没关……”
第二天。
如果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没有看错,她希望他是走了。
他手上似乎顿时一松,但还是半拽着她的袖,被罩遮住了半张脸,只一双疲惫的目看不任何绪,但有一丝清醒的抬眸。
直到她说:“你要是害我迟到了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可惜那天他们还是迟到了。
刚才好好的绿灯也因此变成了红灯,因果要在这漫长的红灯里听他无数次歉,尽她说了不要再说了,但他好像自己陷了一个怪圈,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她本以为这样就够了,让他意识到就够了,但他好像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因果好希望自己是看走了。
因果看到桓难,着罩走了门。
“你不要再这样盯着我了。”因果无可奈何地说。
闪电也不再来,她只能凝视深渊一般地望着窗外,上一片湿,刘海也黏在一起黏在了脸上。
阳台除了挂着那仅剩的校服,还有那件总是掉带的吊带――和她沾过血的。
她总算是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所以跑得很匆忙,但是脚步在后更快地追着,她跑到斑线前手更是被用力地拽住,甚至往回拽,她害怕地推了他一把,但没有用。
因果把校服扔在了床上,回望向那裂开一条一条的天空与打在窗上往一个劲掉的雨,她忽然又把窗打开了,雨噼里啪啦地来,她用手臂挡着来势凶猛的雨,想看他还在不在那里。
她抱着校服发抖,回想方才闪电照亮的一瞬,甚至还能看清那双睛的主人穿着和手上一模一样的校服。
甚至不等她说完一句话,他重复第三遍歉。
因果到很莫名其妙。
“……我,”他的声音隔着罩有些闷闷的,“我在,盯着你吗?”
“对不起。”但他并不松手,目光的凝视也未曾从她上离开。
他才停止了这永无止尽的歉。
大风把它们得齐齐一边飞,好在夹夹在衣架上得以把它们困在这里。
因果都没那条洗过之后仍然留有淡红的,抱着校服就一个趔趄了凳,把阳台窗那么仓促一关,天当即泼一盆,雷阵雨来也匆匆,去不知在哪个匆匆,只是现雷雨交加,雨打在窗上像一双一双手在拍窗。
不要淋雨呀。
“对不起。”
她跑到阳台边,因为个矮所以要踏着小板凳,她抓着窗框,把探去把衣架拽回来。好在还没开始雨,她救回了自己的校服,她想着把那件吊带也收回来,却是又一声雷响,她倒是不怕,只是雷过后的闪电像拍照似的把这一片照得亮堂,她恰好往看,那一瞬的亮光照在楼人的脸上,一双熟悉的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手惶然一抖,没抓住那衣架,它就被大风和重力带走了。
可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