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令吾又想接着问上去,桓难就有些不上气来地说:“我好像一直在梦,我不知那些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我不是害了她吗?”
因果没有任何绪起伏。
“……我怕。”
卫生巾垫在她的里,混着闷与湿,血因她蜷缩的动作而往后淌,终于滴在了上。
桓难把手机回了令吾手里,太阳照得屏幕发,他握着也心慌。
因为无论是桓难要堵住她死的去路,还是令吾要吊着她一气,本质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把脑袋也埋了膝盖里。
“怕什么?”
可是有一个能预知她楼的人就站在她的落似乎是一件更为恐怖的事。
令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着实觉得这里太了,把他拉到树,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阿难会在那里,他可以是刚好楼走到那里,也可以已经走去或者还没走到那里,但绝不该是正正好好地看向她的窗。
桓难推开他,那一眨不眨的睛终于落在了他上。
“你不就是怕被你妈骂吗?你看你那怂样!那我去!”
令吾上去就抓着他的衣领觉得不可理喻地嚷:“那你更要上去了啊!”
本应该看到的是盖着纱窗的窗,却忽地被拉开,他忽地紧缩双目,上前了一步,那拉开纱窗的人看到他后只过了几秒就迅速又拉上了纱窗,连着整个窗玻璃都拉了过去。
他居然意识地伸手,妄想能接住她。
桓难没转过视线来。
令吾叫嚷着从阴凉跑阳光底又跑楼里,桓难没阻止他,只是放了一会儿空,蝉声一叫得很响,他方才回神把视线又挪了上去。
本来想哭,但是却发了笑嘻嘻的声音,她用手把自己的嘴角往拽,但还是一个劲地笑。
“我不知。”桓难捂着脸,大脑一片空白。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令吾的声音响得明显。
原本她还有死的选择,但桓难在那里,她连死都选择不了了。
“你嘛不直接上去?”
但他仍然是一直重复着“我不知”。
“我怕她来。”
令吾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很想撇桓难,因为这件事本和他就没关系啊,可好像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导致了因果一个礼拜没有去上学,也许其实和他也没有太大关系吧,但他心里总是硌得慌。
他终于学疯了?
谁也救不了她。
因果靠着墙直接了来,两吊带也跟着一起了来,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手指扒拉着吊带往上提。
他转,桓难就站在那里,仰着,令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正好就是因果卧室的窗。桓难睁着那双红血丝的睛,一眨也不眨,死盯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