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了过来是忠难已经摔到了最底,那条已经扭了270°,他捂着脑袋缓缓放手,依旧蓝白一片,都未见血,只是单单折了一条。
“你分明知杀不死我。”
因果圆睁着目,看他双手环在她的腰上,她的腰也疼,好像被得要碎了,他再环得紧一些就真碎了。
“我没有妈妈了,”她不看他,“你就是和她一样,要,说我,打我,然后,丢我。”
“阿难,”她笑得有僵,“我死了多少次啊?”
他已经步至楼梯前。
她觉到了腰上的力松了些,他像条蛇一样慢慢地离开她的,因果盯上他,像野猫正在狩猎,仿佛睛变成了竖瞳那样专注。
他动起来还是会痛,毕竟也是人类,他用手爬过来,拖拽着那条折了的,即便他这样了因果还是怕他,但他只是爬过来,就像梦里那样枕在她的白裙上。
他突然失了面,与之僵的笑相对。
“所以呢?”他非要她。
因果倒是笑了。
他好像很希望这把刀刺在他上的什么地方,但因果用着那生锈的刀柄往自己手腕浅浅地一划,划一条线的小血珠,他当即一把夺过后扔到了不知多远的地方砸上了沙发,刚才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脸全然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混乱致死的脸,手抓着她的细胳膊就用去她浅浅的血痕,好在不深,几就只剩痕了,他松了气。
他凭什么走?
忠难看着这明显扭断了的,虽然也没什么表,但脸上倒是接连汗,他缓了缓神,朝上边的因果看去,她受到了灼的目光,连忙扶着扶手站起来要往走,但是实在是不像自己的,走几阶就要面临和忠难一样的惨相,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往走。
“我不要,”因果字句发抖,忠难忽地抬眸,“你会走的。”
一时之间他也不明白该哭还是笑了。
去了。
字句在腔里和牙齿打架。
她双目混杂,且仍然双无力地跪坐在台阶前,伸去推他的手仍旧在发抖,听着他骨在一层一层落之中折断的声音,听着他每一块骨碎开来,看着他一层一层去,因果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因果用来刺她母亲的那把刀。
他凭什么走?
因果踉跄着走过去,差些又摔一跤,他不回,因果见他踏一步来走一节台阶,于是她意识,理所当然,心无杂念地伸那只尚存的手,摁在他的背脊,摸到他的脊椎,他终于有回之意,但她重重一推,一个本就向前倾,走于向的楼梯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本没有提防,但在他失去重心的刹那,他回瞥了一因果。
因果的目光往挪,盯着他校服的袋,总觉那里有什么东西,校服薄藏不住形状,就在他要把手伸袋里时,她疾手快地先一步把刀从他袋里拽了来,是把工刀,拉刀片来还能看见上面凝结的血。
“我不走了,你把我杀了吧,我这样不好照顾你。”
因果抬眸,正视于他:“我没有想杀你。”
他沉默,因果继而说:“……我只是看你要走。”
他盯着她。
走到底了,她坐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不敢看他,但他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但换因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