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锁了。
最近好像总是雨,但都那么冷了,还是死活不肯雪。
仿佛是不满意他的独断。
刚才她不睡在这个位置。
上一次看到雪,好像就是因果说“我们一起去死吧”那天,往后再没见过雪了。
但是她被困在梦里,四肢发,找不到现实的路,连这个即将落的吻都没办法躲开。就算是像刚才那样在床上来去想把自己的脑袋砸醒也不到,因为他的就是笼,把她嵌在床上与他的,她全每一个细胞都是铅,她像一颗石,轻,永远在原地。
他冰凉的指腹蹭过她的脸,手指穿她的发里,呼扑在她的脸上,还没有被传染红就已经铺上了他的耳。
被褥也被夹带着往床耷拉,他走近,因果仿佛应到他走来,手指动了一。
忠难发了一会儿愣听到她齿不清的梦话传过来,当即转了卧室把门关上。他看着门把手面的锁,又发起了呆,好像意识总会涣散开,又聚拢,他习惯地扭动,咔哒一声,上了锁。
坐在床沿盯着那片肤,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这次很快回过神来,可能是大脑虽然没想但先一步想了。他视线往挪,撇了开去,伸手去给她把的扣给扣上。因果还是眉紧皱,忠难摸着她的脸,她又发起来了,伏低都能听到她急促的息声。
刚才还亮得天地辉煌,吵得筛锣擂鼓,现就剩房间里那微弱的光了。
还有她细小的呻声。
方才还是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现在大方地躺在他睡的位置,不知是在床上了多少圈把睡衣扣给开了两颗,本来睡衣就大,上衣就跟连衣裙似的,透着狼藉的,还残留着吻痕。
就在他的吻及那缺少血的上唇,因果终于发了清晰的字:
忠难想,要是那时候答应了就好了。
窗外先亮起闪电,白了一片,雷声来的时候,他的脸煞白得像闪电烙在了他的脸上。
他又开始发呆了。
她呜咽了一声。
那家伙也睡得很沉,跟死了一样。
他终于把哆嗦的肩膀放了来,两只手都把在手机上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一边把手机往袋里一边往外走,忠难说“明天还活着就给我再带来”,左朝也没回朝他比了个中指,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走时还不忘关灯。
啊,好像语气没有那么生气啊。
左朝走了。
台灯发着微弱的黄光,照在因果摊开的手心。
笑得很开心,他真是学了因果有仇当场就报,真恶劣啊。
左朝急忙想解释:“不是,,我……”
“……令吾。”
“我知你不在网吧,”对面终于传来了声,“但你在哪里都无所谓现在立刻把我的车给我开回来。”
“只剩我们了……”他觉现在比预想中的还要幸福一些,“只剩,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