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及此,不由分说,立醒神坐起来,说:“我跟她聊聊。”
他直言,“有事吗?”
阮知洲提醒他,“你知知涵的脾气,重不是她要什么,是你有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去。”
阮知洲叹息,安抚她几句,他原本说要晚打给晏澄,别打扰他休息。阮知涵不理,非要说他在敷衍她,要他立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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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惯了大小,很多事不照她的想法来,她就容易不开心。她对晏澄倒算很迁就顺从了。
阮知洲拿妹妹没办法,不得不去吵晏澄。晏澄躺在有阮知涵香气的被窝里睡得正沉,他习惯了她的一切,在外面独自生活常觉心里缺一角,唯有回到她这才能心安。
她一着急,难免馅。
阮知洲复述原话,容一字不差,晏澄听得直,他终于明白放她来去本行不通,再放着她蹦跶,她明天能告到周媛那边去。
阮知洲也不跟他多废话,“你跟知涵怎么了?”
他闭目定了定神,“嗯,我尽量。”
晏澄心知他该是比较特别的那一个,但他这次不想顺着她来。尤其是她告到阮知洲这边来,他才知她是这样想他的,他为她好而的一切竟变成了要控制她,他顿时也生跟她赌气的念。
现在,阮知洲能听弦外之音了,她跟晏澄的矛盾,也许不是晏澄单方面的问题。但他始终偏心自己妹妹,没提质疑,说:“知了,他现在在吗?”
他有起床气,乍一被吵醒,眯着睛有不悦。他拿来手机,见了显示的名字,心绪缓缓平复。他对着他的发小兼准大舅,多少是要给面的。
阮知涵心里憋不住事,绪不长久,她能说这么多怨言来,恐怕是刚吵过架。因此,阮知洲觉得晏澄大概跟她在一块。
她立即郑重,“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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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阮知洲跟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虎,他没听太多端倪来,为难,“那我要说他,总得跟他对质吧。”
提起这事,阮知涵腔里的怒火螺旋上升,窜到大脑里,“他睡觉呢他,睡睡睡,烦死了。”
晏澄瞄了另一侧的位置,她跑去有段时间了,原来是去告状。他眉心,原是要她独自冷静,最好消停一天,岂料她反而越闹越大。
大舅哥有交,理起来不难,丈母娘不一样,能直接把阮知涵拽走。
她既然要自由,他就放她“自由”一阵,看那到底是不是她真的想要的自由。
阮知涵一想也是,她沉思片刻,给他提供实际证据,“他不让我交异朋友,不让我晚回家,我工作室有一般都是他的人,我几门吃饭他都知,你快去说说他。”
他都没彻底理解她最近在不什么,有些无奈,“她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