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问题很准,她咬唇,其实她还没真的去想分开的事,她很难想像相识相知二十年的人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晏澄最喜搂住她睡,有时她半夜起床上厕所,他都能有所察觉,非要问明白吻她一通再放她走。
她到奇怪,却忍着不声。
阮知涵累得够呛,她天生有惰,尽反抗的念来得汹涌,不过如果真的累到不行了,她大概率会扑通一躺平任他。没想到的是,他不知犯了什么病,毫无征兆地松手。
晏澄以为她哭了,后悔的绪油然而生。他再重新去看她的模样,他用力过重,确实不少痕迹来。
她狐疑地往他那边看,一看才发现他背对着她睡。
晏澄听她说话,太阳突突地疼,他跟她之间存在某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他暂时想不解决办法来。他心知肚明,可实在很气,甚至有叫来准岳母和准小舅兼好兄弟评评理的冲动。
她没穿衣服,悄悄地自他后圈住他的腰。
这么多年,他事事都以她为先,时都养成了仔细琢磨她反应的习惯。他觉得她的不愿溢于言表,就没有继续的心思。
她平时都不太会生气的。
他要讲理,不要总得那么多,不要那么不讲理,她才懒得跟他生气。
晏澄搞不懂她闹的哪一,一会阴天,一会晴天。他这周天天加班到深夜,昨晚连夜赶回,飞机上轰鸣声吵得他疼,更是没怎么合过,回来后跟她闹一。种种累积来,他像背负繁重行独自穿越沙漠的旅人,走到终时,劳累疲惫压倒了他,他想好好地休息。
阮知涵觉很不是滋味,奈何她有她的骄傲。她不乐意去问,思忖着他咋样咋样吧,他不理她,她还不想理他呢。
他整理着装,背对她坐到床沿,双手垂落,淡然地问:“你是不想跟我,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只是,转念一想,她的脾气是所有人来的,发展到今天,大概没有人能叫她改了。
他的手轻抚她的手,无奈地说:“我不想跟你闹了,你自己想想。”
遭他冷落,阮知涵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后又不满地念叨,“跟我摆脸嘛,明明是自己错了,回来就搞我。”
晏澄的心复杂,有那么一瞬间,迷茫快淹没他。他清楚,也不清楚两人之间的问题。他甚至会怀疑阮知涵对他是否有。
手不由自主地放松。
她嘟囔着,索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不一会儿,困意袭来,与此同时,晏澄也上了床。他用的沐浴是柑橘味的,有淡淡的清香。她鼻用力嗅,之前似乎没闻过。
阮知涵的侧脸贴着他宽厚的后背,呼他的气息,小声,“我又不是故意跟你吵的。”
晏澄决定暂且忍,睡一觉养足神,省得他劳累过度英年早逝,到时她肯定会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他站起来脱衣服,阮知涵本能地后躲,他连看都没看她,自顾自浴室洗澡。
这简直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