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见她里直冒星星,不知为何,老觉得不舒服,本来要夸李妍的话憋了回去,不咸不淡地说:“脾气不好,是这样的。”
经理是个中年女,留着中短发,方圆脸,穿了条休闲的长裙,表不多,显然不笑。她应该是常来汇报,轻车熟路地拉把椅,跟阮知涵面对面坐着。她说她叫李妍,并告知门职位,然后直接问阮知涵是不是晏澄的女友。
李妍定睛一瞧,容不难,都是基础财务知识。然而,她不喜自寻烦恼,更没有巴结总裁女友的想法,就想拒绝。
/
该说不说,阮知涵有时特别锐,她问:“那你为什么让她这么嚣张?”
阮知涵撑着巴,“我以为你们层都知呢。”
李妍不置可否,“一回见你,确认一。既然晏总开会还没回来,我先走了,晚再来。”
他跟张助理一起门,见到平时老绷张脸看谁都不的投资副总裁心平气和地教阮知涵基础知识,俱是一惊。
她经常来找晏澄,两人早就是半公开状态了。
阮知涵没忘初心,连忙拦住她,“战略投资?那你应该很会看报表吧?”
每日球收藏球猪猪
阮知涵慨,“她好拽。”
李妍表面对他不客气,讨论起来却很冷静理智,你来我往,讨论不到十分钟,基本有个结论。她雷厉风行,说结束就结束,带着报告回去改。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说我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也让我这么嚣张?”
晏澄习惯了她的作风,她谁也不服,只服阮老太。他问:“有什么事?”
报表愁眉苦脸的,灵机一动,立刻叫人来。对方听见女声还不敢置信,来见是她,有了猜测。
可是,她有她的好。她会给他分偷摸拿来的零,会在他心不好时给他鬼脸哄他开心,还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像只猫儿一样蜷在一旁关心他。
但一转对上阮知涵求知若渴的双眸,态度很难不化,一步退步步退,她思忖着可能花不了多少时间,脆用简洁的语言解释了那个专有名词。
话音刚落,三人分别以不同的目光注视她,她捂住嘴,讪讪地让主位给晏澄。他及时住她的肩,示意她坐着,再拿起估值报告书翻阅,提了几个问题。
晏澄从小没有父母,唯一算得上亲人的对他格外严厉,愿意亲近他,为他付,常围着他叫哥哥,让他觉自己被需要的人,只有她了。
她小时候就喜折腾他,睡在他背上,闯祸后躲在他背后,他没少替她背黑锅受罚。
“新投资项目的公司期望估值,你看看。”
阮知涵品李妍话里话外透着的傲气,不合时宜地慨,“原来你是副总裁,你还跟我说你是经理。”
阮知涵若有所思地,经理以为她能回去工作了,岂料阮知涵继续发问,扯着她东问西问。她每每屏气想提离开,阮知涵都有办法通过语言或表留住她,奇怪的是,相来,她倒是开始喜跟这个奇怪的漂亮女人说话了。
李妍留意到他们,扯唇一笑,笑未达底,开就是讥讽的话,“总裁能教,我一个副总裁有什么不能教的?”
李妍疑惑地歪俯视阮知涵,她举起财务报表,指了指其中一项,“这个,我看不懂。”
晏澄还真被她问住了,世界上哪来莫名其妙的容忍,他对李妍是惜人才,不介意有能力的人有脾气。对她嘛,或许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吧。
阮知涵从不知社恐两个字怎么写,率先开,“你是哪个门的?”
讨论声一直持续到晏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