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是该送去,”他温声,“我不希望她留在这里,跟林家那个小男孩再有什么牵扯。”
裴音听到妈妈又哭了,但这次她没有回去给她泪。
能够如此耐心办妹妹的成年礼,替她挡酒,手把手教她社交的规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不是亲兄妹?
裴音呆住,她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掌纹里的渍还没掉,是她刚才给妈妈泪沾到的。
李承袂低看自己的掌心:“毕竟母亲,您也知我的心思。”
谁骗她了?他不是一直在拒绝她、警告她,甚至打她手心、还扇了她一巴掌吗?他已经克制到连想她这种话都很少说,偶尔一句“我你”得斟酌半个月。
,理所应当恨铁不成钢的表:
裴琳心震了一,这是李承袂首次声叫她母亲,语气冷淡,却与聊天无异。
刚开始她还能愤怒地质问他,骂他人面兽心,问他都对金金了什么混账事。
而继太过嚣张以至于旁若无人,淡淡嗤了声之后,还明知故问:“母亲,能说清楚些吗,我对她什么了?”
他如果你,就该拒绝你才对,怎么可能在你成年这天就迫不及待跟你上床,还那么多次?
“让金金……去国外读书吧。”女人深了气,:“送去,比较好。承袂,我求你……你不要再骗她了。”
“我不会去的。”她轻声,转跑去了。
私自决定向长辈公开,留自己在妹妹那里过夜的痕迹,已经是他对裴音过最过火的事。
裴音有不知怎么办了。她有疼,妈妈以前不会这样,她现在把她打疼了。
她甚至从妈妈怀里退去了。
“可是哥哥已经先答应我了,他说我可以在国读的,我还要和我好朋友一起……”
可那日看到的景象,摸到的,闻到的气味,都无一不在说明,裴音已经被长兄诱奸,而且不止一次。
平静的、不悦的、想要拒绝的、厌恶的……种种表,脂粉那样堆叠在他的面孔。
骗她。
“我不会国的,那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抿唇,把手背到后:“妈妈也是临时想的主意吧,否则,为什么要在我成绩都快来的时候说这种事?”
裴音没用,只好去找李承袂。毕竟这件事,她不能毫无准备告诉丈夫,与当事人私理是最好的办法。
她还傻乎乎觉得男人她,说“我觉得他我”这种蠢话。
她好像总是经历这种事。
裴琳怒火攻心,没忍住拍了裴音的背,大声:“我们母女说话,你总提他什么?难你是你哥哥生的吗?”
哥哥,又是哥哥。
这关于女儿的清白,这么重要的事,甚至可以不承认么?
但李承袂比之裴音,要让裴琳到煎熬得多。一通电话打完,裴琳只觉得自己老了三岁。
“……”裴琳呼急促,前发黑。
现在这些全是他骗她了。大她十几岁,所以这是他活该的。
他把自己的小妹妹打扮成现在这幅无辜受害者模样,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到来时,可以在不吓到她的前提把事理净吗?
李承袂看着镜中自己的这张脸。
即使发生了,她也不能就这么说来。说来,金金这辈就完了。
后面她说想跟李承袂永远在一起,兄妹在一起大逆不,于是挨了心上人的巴掌;
妈妈不想要她,总还是有人要她的。
裴音惊讶几秒,果然没听去。
可裴琳的手仍然止不住地发抖,她几乎拿不住手机。
所幸裴音年纪小,安排她比安排一个成熟女人容易得多。
“金金,国外也可以。”裴琳皱眉。
“我不想去,”她:”哥哥已经说,要让我冬天住他那里了。我读临海的大学,可以大一就不住宿舍……”
……也对,曾经甚嚣尘上的种种传言,如果此时拿上台面来说这是真的,却不会有人再信。
好久之前,她说不想认爸爸,大概因为太犟,被妈妈这样打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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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囡囡,妈妈去跟爸爸说,我们国读书好不好?语言学校也有很多好看的男孩女孩,哪怕你是跟女孩……”
空气为这一声喝问静止了三秒。
李承袂缓缓调整自己的表,平复绪。
裴音慢慢往后退,里有迷茫,但本能警惕。
现在她说她想留在家里了,不算犟吧,也不算大逆不,她明明这么听话,可还是会被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