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说后面，还敢提他们的姿势。

        雁稚回和后来的雁平桨一样，说话有时大胆得让人疼。

        被他得叫床叫得咙都哑了，女孩小小喝着，然后蜷在他怀里说：“蒋颂，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也想要这样。要你从后面……好不好？”

        但他还是专门了时间陪着雁稚回。

        她殷殷切切地说自己没有发烧，得的是相思病，那种有矫的湿神看得蒋颂心疼。

        蒋颂皱眉：“都是胡说八。”

        就差一个月了，如果他能再忍一个月……蒋颂无法不介意，他把所有的绪都憋在心里，面上什么都没说。他不可能迁怒于雁稚回，对方自觉心虚，巴巴望着他的时候，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来。

        “把自己得这么可怜，你到底跟过来什么？”蒋颂这么问她，用巾包着冰块给她的脑门和腋降温。

        南方指什么，在时间地理上，南方的想象其来有自。一种未知的领域，一种中州正韵的风格，一种任意拥抱的心，一个不大敢碰的人。

        而他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它碎，把她的真心成一个皲皱的破纸团。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说了同样的话，伏在她上像狗一样发难以抑制的呻，着她的大或腰，然后剥开她湿掉的鬓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喜南方。”

        第一次，就发生在最后一天晚上。

        蒋颂想，她本不知她在把多珍贵的东西递到他的手上，像是一拱门最重要的，漂漂亮亮、晶莹剔透的拱心石。

        雁稚回十七岁那一年，他在初夏到南方差。雁稚回跟着去了，让他去接她的时候，女孩已经被梅雨季的大雨淋了个湿透，屋不久就开始发，而后是烧。

        完半小时后，蒋颂知了雁稚回还没有十八岁。

        蒋颂知她在表白，他站在原地，心揪紧，发酸。

        友人的话反复回在脑海：

        女孩好得很快，他们在那一个周里接吻，发生一些很边缘的行为。蒋颂沉浸在老树开花的眷恋里无法自，三十岁的年纪，却仍然只被她碰一都会起。

        她：“蒋颂，我好喜南方。”

        他们现在不在南方。北方的初夏燥，天那种带着烟气的风还没有消尽。

        只有在南方，蒋颂才敢碰她，仿佛那里的空气能让他忘记他顾忌的所有。

        -

        那天后的一年多，蒋颂都没有再和雁稚回单独过夜，只和她谈恋，柏拉图式的。

        蒋颂哄着她睡觉，在第二天闲暇时分，去搜到底什么是劳什的相思病。

        “得了相思病的女人要想活去，只有去跟那个被她相思的男人同床共枕，否则就会熬了血，得肺痨病――你知吧，林黛玉，还有民国时候好些女，都是得这种病死掉的。”

        路上他一直在想，她最好知去他那儿意味着什么，她最好是清醒着提了这个要求。

        直到这一晚的来临。

        刚门，蒋颂甚至还没把车钥放，雁稚回就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