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一旁开怀大笑的乌利尔,心中复杂到难以说清。
他拉住了我的衣角,将脸颊安心地藏在我边。
他气吁吁地笑了,脚无力地扑在我怀中,拉扯着我一同跪坐去。花膨胀地扬起来,像纷飞的鹅一般落,落了他满。落在花丛中的乌利尔剧烈地息着,皱紧眉中泪,却在咳嗽了几声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喜舞。”
“我真的,我真的太开心了,我不知该如何和你说,我真的……能和你舞,我第一次和你舞。”
“嗯。”
“以后还可以和我舞吗?”
“……你要回去了?”
没有专业的乐队演奏乐曲,只有衣裳摩与脚步、还有轻柔的风,但这无声的一切,就十分好。我们啊,旋转过雕细刻的长廊,走过花园中的小,足尖踩过蓬松的土壤,时间不知是暂停了还是快,月亮依旧悬。直到在那大片大片的花田中,乌利尔与我手拉着手像小孩一样转圈,景在飞快地转动,一片花影模糊,而在这之中唯有他的脸庞分外明晰。最终他实在不动了,停舞步。
“你本不知,你的存在本于我来说,就是奇迹一般了。”
听到他乃至于有些哽咽的声音,我迟疑地伸手,轻轻捋顺那有些散乱的金长发。而凉的,像一绺蚕丝落在了手中。他了些微的羞涩,不说话地看着我。
“……”
“您该休息了。”
“但如果是和你舞,我倒是可以考虑。”
他倚靠在我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在夜风中如同低般开:
仰躺在花田中看向星空的乌利尔微微转,目光如般看向了我。
“……嘿。”
夜晚对他还是寒冷的,汗后又被风容易冒。我促他站起来,又顾虑到他今晚举办宴会又来舞,便力行地弯腰去将他抱起来。
“你不知在宴会上我有多嫉妒那些贵族小!她们可以被你拥抱着旋转,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我都觉得要把自己燃尽了……格莉达。”
我步履稳健地走往他的寝,而他的声音渐渐低去,绵长的呼声传来,我怀中的人膛安静地起伏,他睡着了。
从亲见证幼小的少女如何在训练营中杀一条血路,无比定地走上最的颁奖台,他就被那旺盛的生命力所诱惑了,再也不能移开视线。
也再也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了。
明明是比我半个来的、尊贵的王殿,却在夜半与他人作女步,一同倒在花田中,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他听见我的话,抬起来,像个紧抓着糖果的孩一般冲我傻傻地笑了。估计从没有人能见过他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为我所独占的……一想到这里,就到酸涩。
行走在花田中,我一板一地回答他的问题。温紧紧挨在一起,我怀中的人抓紧了我的衣服,将放松地靠在我肩膀上,有几缕发溜我的衣领,略有些瘙。
“啊……我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
我竟然一时不忍心再说话,但还是开:
“等我当上国王,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如果你愿意留,我就将你奉为座上宾客。如果你想离开,我就送你走。”
那深沉的叹息仿佛着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