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的杀气来,犹如秋一般带着凉意。我微微抬起了,他正深邃地凝望我。德华没有说笑,他在严肃认真地为我提建议。
“格莉达。”
“格莉达。”
“……”
他继续劝说我,可我并没有被说服。
可这场战争是不义的。
如果真的能如他所说、这么简单逃开就好了。
“到来,我不还是个胆小鬼……”
如果要获得自由,就要连我最后的这一良知都要抛弃,那我还是我吗?
熹微晨光里,大门开,清晨的风徐徐来,我回过听他要说什么临别赠言。
开了。
而我作为勇者,作为战争的主导者……是最应该去纠正错误的人。族的命同样也是命,而我已经在不自知的况,犯太多杀戮的罪了。况且这样的话,我一人是置事外了,可格莱斯和爸妈呢?我真的能将家人再交给德华吗?老师呢?国王会这么放过我吗?而面对撒贝多尔,我真的能对他痛杀手……吗?
“――”
所以,这也许只是他,相伴我六年、改变我整个人生命运的他――
“我知你在犹豫,格莉达,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在一切都还没发生时,你最好把他们都扼死在萌芽中。”
他在车窗外再次执着地动了动嘴唇,但我依然听不到,车的车窗隔绝了一切声音。
“……我知了。”
“那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去王里,将王和他的眷属全都杀了,然后再也不要回到王国,去别吧,灵族的森林,矮人的地城,半人的草原上,哪里都可以。你的家人我会照顾,换个名字和外表,不用担心生活,你会活得很好。”
“――”
“什么呀……”
对我无奈而悲戚的,一句悼词罢了。
如果我真的能狠心来,割舍一的责任,放这复杂的斗争,将所谓的权力和任务都抛之脑后……成为自由的人。那也太幸福了。
他只是迈了大门,在所有仆人的注视,地扣紧我的手指,再一次地亲吻了我。我们宛如恋中而不得不分开的人,而不是仇人或主仆。
他声音极低地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也不执着于真的听懂,就这么放过了这一次人的离别,毫不犹豫地转登上车,关上了车门。
我不想听到他说的话,害怕那会彻底地动摇我。不,不,不要让我再丧失对他的仇恨,即使察觉到他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也不要去相信。
伴随着他对我传达不到的话语,车夫扬起了鞭,车轮开始转动,我与他的距离慢慢拉开,像我与他曾经乃至以后无数次的分离,我努力着去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却到来发现自己仍然是在逃避。
一个星期很短,我在罗德李尔家度过了一段闲适而淫/乱的时光,于是就该踏上回王都的路了。赶往传送的路又是一段漫长而孤独的路,我起了个大早,本意是想在德华睡着时离开,但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昨夜被他渴求着好好了一次,他应该还很疲惫才对……但他还是起了床,我就在他的目光里洗漱,吃了早饭,拎起行李准备离开。
意义不明的呼唤。也许他顺从了,也许他理解了,也许他还试图劝说,但我不会为这一声呼唤停脚步,前方并不明朗,等待着我的说不定是深渊。
我浅淡地回答了他。德华立刻就明白了我将如何,眉紧蹙,那双丽的睛忧郁地望向了我,缓慢地叹了气。
我仰倒在座位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