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勇者集训营时,被各种自命不凡的候选人视为中钉,因而被拖到隐蔽,遭受不明原因的群殴是常有的事。双拳难敌四手,最后伤痕累累的总是我。虽然对我手的人也不会占到便宜。
恐怖?也许对那些大家闺秀来说,健硕的肌肉确实让人望而却步,但对我来说可不是。看看那宽阔有力的臂膀与收紧的窄腰,修长的双能一把我踢去好远(?),还有那令女人也羞愧的肌……亲测手很好。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最合适的救济者。我将他当成了救赎的象征,拼命地向他用睛、用、一切不能言的东西诉说,想要他回应我、拉住我、来我边。
十八岁,我站立在宽阔的礼堂中,由我亲的老师为我上勇者的徽章。我满笑意地旁观他人注视我的表:那些曾对我拳脚相加的同僚们报之以震惊和嘘声,暗自指责我耍小聪明,甚至之后造谣我用勾引了赫伯特,才让他答应我的老师。我不在乎,谁会在乎失败者的想法呢?
果不其然,在一次真的没抗住的晕倒后,我在医务室睁开,他与医生谈完话,也正好望过来。
那个男人,睛中沉寂着仿佛万年过去的冷漠,终于,在那一刻稍微地化开了那么一。
最后我确实傍上他了。在十五岁那年军队对候选人们开放了职权,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战士作为自己的老师(需要征得本人的同意),而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赫伯特的弟。
赫伯特・弗纳尔莱,王国首席军官,十二岁时就立第一次军功,如今已过了十八年。顺便一提,他的未婚妻因为他看起来很恐怖而且直男所以抛弃了他。
等了一会儿,我的老师从大巍峨的殿中走了来。他正安静聆听一旁谄媚大臣的话,但我知他心不在焉。
在那之后,我在他的指导,成为全国上敬仰的唯一救世主……那就是后话了。
“赫伯特先生。”
他那时经常来这边巡逻,我知他位权重,也知他总旁观我与旁人的斗殴,所以每次我都会装比实际伤痕更严重的样离开。他从没向我搭过话,施舍那慈善心给我,说一句“我保护你”、“不要担心”或者什么类似的安抚人的台词。但我知他注视着我,在那么多自命不凡的人之中,他那双睛在看着我。
我当时矫造作地故意用甜的声音回答他,那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对我上心……哦,直白,傍上他。谁都知赫伯特是风无两的军队新秀,被好战的国王陛所赏识,将来前途大好。
“你好,老师,我是格莉谢尔达・霍顿,能有幸知你的名字吗?”
要闹腾,我睨了一这畜生,它就乖乖安静来。
我承认我当时还小,还幼稚,但这么一来自他人的动容就让我不自禁地笑了声。他就站在那里听我笑,等我平静来,我拖着遍鳞伤的躯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伤牵扯龇牙咧嘴,但仍然向他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他看起来谦逊,实则漫不经心,暴在铠甲外的肤上疤痕纵横,那是一个个无法磨灭的荣誉象征。常年征战在外,即便贵族,他的肤也因长时间的暴晒与糙对待变得黝黑,仿佛经年时间里落的灰,沉淀成他不可摧的外壳。
然而亲手剥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铠甲,你能在其中发现一颗鲜红的、炽的、动的赤心。
如果没有他我是不是早就疯掉了,这也不得而知。
“……赫伯特・弗纳尔莱。”
他慢慢踱步过来,我也就不紧不慢地欣赏他妙绝的材――原谅我用这个夸张的词,我只是从未见过有这么令人满意的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