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想,自己或许遇到了一个怪人,恶劣得捉摸不透的那种怪人。
虽然说不打算为难,但这不代表他不打算调戏她。他歪着脑袋看她艰难扶着墙的动作,故意问:“你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过去?”
她一愣,终于没忍住,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变态。”靠着直觉摸到了门沿,自己拉上了门。
嘭的一声响过后,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门外他的笑声,顿时怒从心起,一把拉掉了睛上罩着的东西。
这地方,最净的估计也就是她脚底踩着的那一小块瓷砖。
“我说了不行。”他打断她的话,语气骤然势,吓了她一。
“不可以。”
这有些人所难,她皱着眉说:“可是我看不见。”
“我又没说不能用……”渴极了的人再脏的都愿意喝,她受制于人,有什么都算是运气好,哪有资格挑剔。
伏黑甚尔盯着她刚才不经意挠红了一片的手臂看了一会儿,不打算在这种事上为难她,“这里只有冷。”
他很不给面地笑了声。
走了没几步,手腕就被松开,后背被他推了一,她一脚踩在了冰冷的瓷砖地面上,鼻尖紧跟着闻到了一些诡异的气味。没等她站稳怀里被他了东西,她一就摸到了一糙的料。
惊吓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等她冷静来,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挠了自己好几。刚才还在和他对着的她本不敢说实话,只能红着脸,委婉地说,“就一……”
“……可以的。”
“是啊,吃饭用的,不会没见过吧,大小,”他嘲笑完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直起腰,绕开了边的矮桌,“小心,走这边,别到时候撞伤了还得我医药费。”
“别指望这里能跟你那豪宅一样什么都有,”伏黑甚尔看她安静地站着,多此一举地解释,“将就着用吧,大小。”
“巾?”她顺着这个方向猜测怀里塑料盒里装着的应该是一次的洗漱用。
“我可不可以摘掉这个。”她指着自己睛上罩着的东西,她已经失明近一天,需要靠睛适应陌生的环境。
他态度蛮不讲理,“你自己想办法,”说完看她那副明摆着不兴的脸,话锋一转,倚在浴室门边语气轻佻地说,“当然,大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免费的。”
她迫自己不去看上的蜘蛛,拧开龙沾湿巾,小心翼翼地解开扣拭自己了汗的肤。她没有包扎的手腕上,小臂上以及大上都被挠了不同程度的红痕,起了一层红的小疹。冷降低了温后稍微减轻了肤的负担,可是她始终觉得这些地方还在隐隐作,不得不把手臂放冷里泡了一会儿。
这是个面积异常窄小的浴室,空间也就勉够她站在原地转个,四面墙满是霉,门时闻到的怪味大概就是墙发霉的气味。角落里不知是霉菌还是虫的尸堆积,几乎看不原本的颜和模样。斑驳的墙上挂着一小块发黑的镜碎片,她抬尝试去看镜时,发现自己上不远的地方还牵着一片蜘蛛网,吓得她连忙弯腰扒着洗手池,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脑袋。
她不敢再追问别的,语气有些委屈地摸着墙说:“我自己过去……”说完沿着墙,慢吞吞地往他那边挪。
“我就算看得见也……”
没走几步,小意外撞到了什么,疼得她差没站稳。
伏黑甚尔想都没想就说:“捡来的。”
“对啊。”
“你买的吗?”作为绑匪,这有超纲了。
在黑暗之中呆久了的五条律被房梁上挂着的灯泡晃了一,她睛眯成了一,慢慢适应了恢复的视觉后,看清了自己站的地方。
“那你自便吧,”他替她拉上门,在快关上时突然停,警告她说:“不要摘掉睛上的东西。”
“噢。”
后,她又看了手腕上的伤,伤被换过药,绷带是新的。
五条律还是一次觉自己的脾气很大,他不说什么什么都能轻易地让她生气,“是什么……”她忍着气弯腰去摸索自己前的障碍,“桌?”
明明是绑匪,却说得像是自己在什么好事一样,五条律差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笑了。只是手腕还在他手里被拽着,他力气很大,她几乎是被他拉着在走,实力悬殊,又被他吓唬了一通,她这时候什么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