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真的心里越来越焦急,她看着时针要指向了6,侧门仍旧空空如也。她真的忍不住了,她突然啜泣起来,这让afra和kasia都微微有吃惊。两人不约而同的准备声,但是于真的哭声在听到她们的声音的时候,突然由之前的小声啜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Kasia将车停在了附近,可以看到这个于真和葛意约定见面的侧门。
而格林尼治的公园无疑是一个标志着她心转换的地方,她18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一个人来这里散心想去看上面大名鼎鼎的世界0度经线……
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好勇敢,于真想到。
霎时,哭声弥漫了车。
Afra无奈的笑笑,她为双手忙着泪的于真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
她失魂落魄的继续向前走,跨过了随即要kasia和afra的视线盲区,afra正想要声阻止,kasia对她挥挥手,示意不用。然后拿手机,指着上面的屏幕说:“有定位的,你不用担心。”
于真一边抹泪,一边。
Afra这才作罢。
她一个人在这里上学,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那时候她多么孤独,多么惆怅。
于真摇摇晃晃的迈了车门,她跌跌撞撞的向侧门那边走去。是的,门这边好像没有人,门那边也好像没有人,为什么门那边也没有人?为什么,为什么!
她觉自己的悲伤到达了,她想,等我走上了那个山,我就从那里来,至少…至少我死在了一个曾经给予我勇气和力量的地方。
于真觉了嘴,她觉不好的,但是大事要紧,也不在乎这些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人试探着用中文问:“真,是你吗?”
Kasia便打断了afra与于真之间的对话,她直截了当的对于真说:“on your knees。”
于真转,里交杂着焦急、紧张、愤怒,飞快的看了afra一,随即又看回侧门,懒得理afra的话。
墨绿的捷豹驶,冬天暗沉沉的敦夜当中。
Afra看着焦急的一眨不眨注视着侧门的于真,她忍不住调侃:“你的朋友,不会不来了吧?”
而于真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她穿过格林尼治公园面平坦的草坪,一直向山上的格林尼治天文台旧址分走去。她的泪还是停不来,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从才从约克来到敦。那时候她刚刚离开了她的朋友,她的中,她所熟知的一切,来到这座复杂而又被无数人谈起的城市,地铁上有人挑衅的叫她chingchong,件开了附近功能,就有陌生人给她发//扰的信息。
而这次的困难,她觉她自己真的要渡不过了,她被人囚//禁、侮///辱、///迫,她最信赖的朋友居然不来见她……
虽然是午5,但是天几乎都要黑了,于真贪婪的趴在窗边看着夜中不怎么清楚的街景,她太想念这里了――以前她可能会想念这里的花样繁多的艺术展览和剧作表演,但是现在,这里对于她来说还有一个新的象征,那就是自由的可能,是的,自由的可能,她在心里重重的调了这个词组。
Kasia愣了,她随即将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她问于真:“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在这里等你?”
到格林尼治公园的门的时候,是午550分。因为天几乎已经要黑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