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伸手抹掉他嘴角的血迹，在唇上抹匀。路易安毫无反抗地任由她施为，唇上染了血，衬得他整个人艳若桃李……有种雌雄莫辨的。

        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男朋友有两幅面孔。

        路易安这才想起来抵在他们中间那把刀。

        ――遵循他意志幻化而成的品，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擅自照心意变换了形态。说明，他此刻的心……昭然若揭。

        他反应很快，被压倒的一刻就随手抓住餐刀抵住了苏晚的。只是躺倒的姿势不好发力，很快苏晚就握住了他持刀的右手，让他无法再一寸。

        细小的电随着每一次碰而燃，蔓延至神经末端。脑袋里晕乎乎的，炸开千树万树的烟花，心稍微揪了一，有酸、有疼，慢慢被轻飘飘的棉花填满……

        还没抱怨完，苏晚俯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绪稳定、温柔包容的那一面是他的伪装，反复焦虑不安、甚至有些阴鸷偏执的这一面才是路易安的真面目。装也装不住，被戳穿了就会像这样变成翻肚的小猫，呆呆愣愣的。

        她就喜漂亮的笨。

        不擅长坏人，倒是很擅长笨。

        他被吻得又疼又，忍不住伸追随苏晚的动作，和她纠缠在一起。

        “啪！”苏晚抬起手，面无表地扇了他一巴掌。

        有真假之分吗？

        她是真的生气，嘴的时候丝毫没有怜惜，没几就把路易安的嘴唇咬破了。血腥味在腔中蔓延开来，路易安轻轻地气，反抗的力度小了很多。

        低一看，手里早已没了餐刀的踪影，只剩一朵被压得有些皱了的红玫瑰。

        路易安想过苏晚会破大骂，会失望……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他怎么了。

        他彻底破防：“没看到我要杀你吗？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个，觉得被我骗了？愤怒吗？恨我吗？恨我就对了……”

        “我知，你不是故意的。”苏晚在心里默默叹了气。

        路易安从未见过崩塌后重建的梦境，他怔怔地看着窗外飘过几朵粉的气球，不知为何鼻一酸。

        路易安又愤怒又震惊，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苏晚依旧

        苏晚接着问：“清醒了吗？”

        原本分崩离析的世界逐渐复原成最初的面貌。家归位，墙平整，房间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假的吧……？

        ……是不是真实的他不确定，痛是真的！

        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脆刚才把她掐死得了！她怎么可以打人啊？

        接吻……原来是这种觉。

        路易安心里一凉，他知梦者若是在梦境中死亡，大概率也会在现实中陷濒死。如果苏晚打算反击，他没有把握能全而退！

……就连苏晚对他的也是他篡改梦境加的设定。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在这场梦里越陷越深。

        有生以来第一次，为【梦者】的他在梦境中被人占了上风。

        那是他急之用【梦者】的能力创造来的，很锋利。苏晚压得这么近，说不定会割伤她，就算是梦中也是会疼的……

        “对不起……”路易安自知理亏，小声歉。他忐忑地扫了一苏晚的表，生怕她再说一遍那两个字。

        这一脚毫不留，正好踹到柔的腹。路易安吃痛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苏晚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得晕花，差脑震！

        就像……路易安腹一阵剧痛，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是苏晚抓住他神的时机，狠狠抬脚踹去！

        也许在某个瞬间，他所受到的这份是真实存在的。

        “路易安！你怎么了？”

        路易安大怒，委屈得不行：“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