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是吗?”洛珩接过她的糕,牵起女孩细长的手腕往厕所走,“来,这边。”
等年幼的女孩关上门,洛珩这才回过走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年长女人。
她稍稍歪了歪。
“她是?”
“…说来话长。”唐言章望向一旁的妇人,“等阿霞来我们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你的学生?”洛珩眨,“我听她喊你唐老师了。”
唐言章睫微颤。
唐老师。
虽然这三个字并不是直接喊的她,但久违的称呼从洛珩嘴里说来时,还是不轻不重地将她的心凿了个小小的坑。
“不是。”她摇摇,“准确来说,我和她并不算熟悉。”
“哎呀,珩珩,阿霞她其实是咱老家农村一小姑娘,这不,读上书好几年了,所以唐老师说也想把小姑娘带过来跟你一块儿,跟你过个生日。”
一旁的妇人开。
“跟我?”
洛珩显然没有想清楚这样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孩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端来碗筷,又将缀素雅的糕拆开。里边缘的油已经化了不少,中央是一朵鲜艳而明亮的玫瑰花。
“阿霞选的。”唐言章抿唇,“我给她看过你的照片,她说你很适合这朵花。”
“是吗?”洛珩扬唇,“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呢?”
“……你什么都适合。”
唐言章当着妇人的面轻轻抚上洛珩意识有些皱起的眉心:“怎么样都好。”
“所以阿霞……?”
其实她在心里闪过了很多个答案。
起初,她以为女孩是唐言章现在的学生,但年龄却对不上;又或者是阿母那边的亲戚,因为旅程的原因一并来了沪城。可是看旁阿母与唐言章的神,又不太像她的猜想。
可她确确实实,从来没见过这个大约只有十岁的女孩,记忆当中也并没有任何同“阿霞”的发音相近的人。
女孩儿胆怯又真挚。
递过糕的那一瞬,她真切望见了那双清澈的瞳仁中浅浅印着的复杂绪。
阿母开:“你还记得当时让我捐去的那些钱吗?”
“记得。”
“那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很纠结,也很担心,谁都不敢说。”她叹气,“而且那么多社会新闻,什么捐去的善款最后都掉到贪官袋里,我就一,一分着批次地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