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哎哟，遇到事的话可以找我，我帮你。”李云似乎察觉了唐言章语气里的不妥，赶忙多问两句，“你一个人不容易。”

        她将洛珩推到过书房角落，晃间不小心碰碎了柜花瓶。一地尖锐瓷片划伤了洛珩的手背，滴滴鲜血破开肌肤，像极了落在雪地里，显而即将烂掉的玫瑰花。

        “有意义吗…？”唐言章息，“了那么恶心的事…哈…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多余吗？”

        唐言章分辨不清洛珩话语里到底藏了几分真心，轻飘飘的语气就像掮客完成交易时结的最后一句官话，没有几分实意，更没有意义。

        洛珩在她向了：“旅游？跟李云？”

        不恨，也不讨厌。唐言章回她。

        她们的关系降到了一个诡异又无解的冰。

        她陷了沉默，取而代之的是唐言章长久快积累后短暂而克制的呜咽。

        只能被动地与洛珩一次又一次地。

        她们在松的床上躯交缠，在浴室里压过细碎的呻；也曾在倒在沙发中脱去彼此的衣，冰凉的落地窗贴在后背，衣衫整洁，膛却急促起伏。

        “……不好意思，李。”唐言章勉力维持声音的平稳，收了收四散的绪，“次吧。”

        利用她的在意和真心骗过来囚禁。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应承。冷淡无波的神凝在洛珩脸上，片刻，才后知后觉地被女人捧起一侧脸颊。

        这场事起得漫长，结得仓促。

        手背上的血珠自上而滴落在了她的睑方，望上去颇像一滴泣血的泪。

        这一刻，“囚禁”与“背德”这两个词的意义极其鲜明地摆在她跟前。

        而唐言章对她的嫌恶明显。日常相时还好，年长女人通常待在书房看书或理工作，两人不交汇，不沟通，也不会有更多的冲突；到了夜晚，到了床上，向来温和又克制的唐言章便毫不掩饰她的抵与抗拒。呼气息间，迭起时，一遍又一遍地用着此前从未说过的恶语刺伤洛珩。

        “没事就好，那我先挂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洛珩却自顾自地任手背灼，任那些血痕往蜿蜒，迸裂了伤也浑然不觉，只有在彼此交合息时才堪堪有些痛觉。

        洛珩的眸黯淡，手上的动作却忽然确发狠，仿佛忽然想开般给了人一个迅疾的痛快。

        但放在她们目前扭曲的关系上，就显得有些稽了。

        她本随一问，还没来得及往更深一层想去，也不知她们约的时间就在寒假。

        为什么？因为我不吗？

末端的温度一冷去：“我……”

        “跟你无关吧？”唐言章声音霎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而薄。

        实话说，在途中谈严肃话题，若彼此都怀揣着意，倒不失为一种调手段。

        充满腥气的书房角落，她手背上的伤狰狞而可怖，汩汩地往外冒着血珠。

        到了后来，洛珩似乎已经放弃了吻她，只一遍又一遍机械的与她。

        洛珩的发丝散乱在地上，灰白的眸却一瞬不离盯着上的年长女人。

        她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都不了。

        洛珩颤抖着，闭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唐言章柔的唇心。

        “嗯？不方便吗？”李云贴心地给她台阶，“没事，不方便的话咱们就次。”

        她问，唐老师，你恨我吗。讨厌我吗。

        “…我没事，李。不用担心。”唐言章垂眸，声音哽在咙里，敛正常语调。

        她们从门到床，从餐桌上跌撞到厨房；前一日还整齐摆放着的书被尽数扫落在地，砚台，在她们激烈的动作间印了一次又一次的指印。

        “我很脏吗，唐老师？”洛珩漫不经心地轻声，“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吗？”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