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晚风温柔，她们牵手慢慢散在江边，沿路铺满了霓虹小灯，从这连去遥远对岸。

        “啊…？”对面显然有些惊讶。

        偏把她的尊重绕成夸赞。

        “不了。”唐言章抬起，礼节的笑容标准，却立刻能品其中拒人千里的冷淡，“她有对象了。”

        像系礼一样。唐言章甫一垂眸，余光便扫见她惹火材。

        “不用。”唐言章手一收，语气温和，“你有展示的权利。”

        她望见唐言章意识蹙起的眉，以及电话那熟悉的主任声音。

        于是洛珩巧笑倩兮地往她上靠，另只手松松挽住了唐言章胳膊，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她们是一对。

        “你先忙。”

        在西街被问联系方式时，也只懒散弯弯唇角，偏过，将所有目光都投向侧清瘦的年长女人，在后者明显垂的睑中开。

        “老师要是不喜的话，我次换掉。”她眨眨，发丝被江风顺着起，蹭到了唐言章的脸颊。

        洛珩拿手机对着江景拍了几张，低单手在屏幕上着什么。唐言章侧目，这几日她偶尔也会见到洛珩类似的动作，只不过洛珩没说，她也一直没问。

        “嗯？我没在忙。”洛珩将手机递过去，不经意，“只是发个朋友圈。”

        她在心底默念数次她的姓名。

        从她们私奔的第一日起，一直到刚才，无论是那日的黄昏，碧蓝千顷的海，亦或是兜的街角小巷，翻的浪与雾，夜晚沿边散步的江……都被一一记录在了那方小小的屏幕里。

        或许是那句浪漫说得太过小心翼翼，又或是此时被她扬起的发丝挠得有些。那些缓缓延长，藏在她们对视愈发决堤的意，就那样偷偷来了一，又一。

        洛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唐言章慢散的思绪。

        唐言章勾住她作乱的手指，用力一反握，将她心尖窜的逗意味全系起。

        “哦？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夸我好看。”洛珩眸弯弯。

        唐言章攥紧了手机，咙涌动，不知为何，她忽然生一想抱洛珩的冲动。

        是她很少刷朋友圈，都没有发觉洛珩居然滴存了那么多瞬间。

        “……你一直都很漂亮。”唐言章抬，也跟着她微微笑起，没忍住，挠了挠她的巴。

        童话好像结束了。

        “不喜我这样穿吗？”

        “是不是有像童话？”洛珩朝她笑，“相册里也有，虽然去的地方不多，但……浪漫的。”

        分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怎么忽然就长成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模样。

与回忆都一并延长。

        见洛珩单手打字有些不便，唐言章放她自己走，后者立刻抬，眉往上扬了扬，似乎在问为什么要松开。

        于是洛珩习惯了去牵她的手心。

        她记得洛珩不喜发这些东西，社交账号一直简单而神秘，一丝关于个人生活的蛛丝迹都寻不见。

        而不在景区的时候，她们会在市井街遇见音重的吆喝叫卖声，光着膀的大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棋。通常唐言章会买些果或者当地特产，两个漂亮到明显没有烟火气的女人站在一块，总是能引很多目光。

        就在唐言章难自禁，预备倾拥住洛珩的一瞬，放在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长成现在这样也很好。她想。长成什么样都很好。

        ……

        洛珩想。

        似乎看穿了她心里所想，洛珩指了指自己的像，开后，一连串的照片记录都显了来。

        “是啊，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唐言章忽而站定在洛珩前，树影绰绰，两旁还有散步的行人。她抬手，将洛珩前微微偏移的肩带摆正，又靠近，摸了摸绑在脖后的结是否固。

        她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她还不知洛珩在那几年里是怎么长大的。

        “嗯……这你得问我老师。”洛珩悄悄用指甲刮蹭她掌心，一些外人看不见，却明晃晃转在二人之间的调动作。

        “朋友圈？”

        若不是她对洛珩熟悉，或许那日重逢，是真认不来了。

        不怪洛珩惹，她总是喜穿些系明艳的衣服，冬天还好，裹在大衣收敛了许多张扬的漂亮，到了夏天，那些修衣则完完全全将女人的展现得淋漓尽致。

        倘若将十四五岁的洛珩比作初的朝，伶俐冷淡又青涩，那么现在的她无疑是一朵艳而散漫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