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都知了。

        “公司那边不要紧吗？”

        “唐老师说聚餐那天，她注意到有几个学生好像在偷拍她。很巧，那几个人就是当时和王志远一起的。”洛珩掀开笔记本，U盘，“王志远后面怎么样了？”

        洛珩稍稍后退半步，望见前眉目温和面容清隽的女人勾起唇，朝她伸手。

她就被紧紧拥怀中，困得她有些呼不畅。

        “……傻孩，你怎么帮我。”

        也不再是一个人。

        “好。”

        像极了小时候拿着满分试卷试探她时的模样。

        她贪恋年长女人上那令人安定的味，是无论打多少通电话视频多少次都无法取代的安稳。

        她泡好一壶茶，安静听完前女人来意，转从罗列的归档文件里寻着唐言章的委托，边止不住叹息。

        “住得习惯吗？”唐言章终于展开臂弯，回拥住另一个同样清瘦躯。

        张知婧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洛珩，漂亮的女人眸淡淡，看不太多绪波动。

        “…你现在住哪？”

        “你和小唐老师是什么关系？”

        “老实说，我也想不来小唐老师为什么会招致这种无妄事端。”张知婧眉拧起，“目前只能等教育局那边的调查，我为律师，也没有办法涉上面。”

        接到洛珩来电时，张知婧还是比较惊讶的。

        “为什么这么问？”

        横竖都是死局。

        敌人在暗，自己没有背景，你也只是一个毕业不久的孩罢了。倘若对面真的有心造证据，即便她清清白白，打完官司后也只剩一言。

        张知婧翻开档案：“转学了。”

        纤长的手一顿，洛珩抬起眸，望向笑意盈盈的张知婧。

        ……

        “我来帮你。”

        “我有办法，总是会有办法的。”洛珩收紧环在她后背的手臂，瘦削的骨硌得生疼。

        “……还好，就祖父和阿母在，习惯了。”

        “来得匆忙，回家住了。”

        “…转兼职了，本来我过去就是搭把手而已。”洛珩忽然急促了气，气息蹭熟悉的年长女人怀中，“不要赶我走。”

        唐言章声音艰涩。

        “你忘了呀，我是倩倩的妈妈，她跟我提过你的取向。”张知婧眨了眨，“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封建古板的人，问这个问题也仅仅只是想确认一自己的猜想。如果冒犯了，就当我没问过。”

        一直以来，她都是作为被抛弃的客，始终被动也始终孑孓，往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像蒙了一层纱，雾散后，那些漂泊无定的思绪终于找到了归，将她的心妥帖捧起，似乎告诉她往后不再是一个病人。

        “…唐老师遇到了什么事吗？”

        她们都清楚，这接二连三的算计不像自一个刺混混的手笔。

        “小唐老师对你很不一样。”张知婧弯了弯眸，片刻又幽幽叹了气，“她不容易，还很年轻的时候遭到了那些事，能长成如今这副韧模样，我很佩服。”

        “什么猜想？为什么要确认呢？”

        唐言章的手虚虚落她后，隔了一段距离，睫轻颤，思忖半晌，还是没有落到实。

        洛珩支起睑，稍稍拉开距离，一瞬不瞬看向她柔和盈着笑意的双眸。

        律所很静，一时间只剩洛珩敲击键盘时发的弹簧轴音。

        Lucy，这个嘴巴藏不住事的人。

        “你不喜的话……要不要过来一起住？”

        洛珩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悄悄嵌了她素来平淡无波的心窝。酸涩自腔泛起逐渐上涌，连日来被诬陷被指责，一腔赤忱付诸东等不为人知的委屈被勾起。

        “张律师，我能委托你吗。”洛珩双眸反着屏幕亮光，手指正飞速敲着键盘，“我不想唐老师就这样被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