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唐言章声音有些哑,细听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许了什么?”唐言章抬手,抚过她的鼻梁。
唐老师……
“不要这样想。”唐言章极缓慢地眨了眨,“那也是我自愿的。”
会怎么样呢。
“为什么?”
“那当然是在想您。”她的气息轻柔,“在想…我的签。”
唐言章垂睑,一刻,被拉一个怀抱中。她听见洛珩轻轻笑起,语气散漫。
“想要。”洛珩叼住了她的唇,语气散漫暧昧,“见你的第一时,就想和你了。”
她又何尝不是渴求着洛珩的。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洛珩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沉迷于自己。唐言章有些难为地别过,不想被前人窥自己难以启齿的猜想。她悄悄了气,捧住洛珩侧脸,眸涌动。
唐言章屏息,双手勾住她的脖颈,耳廓泛红。
她扣住唐言章的颚,原本害怕的设想直接被回答,甚至还不需要实践。她的呼陡然加重,一向着轻佻笑意的双眸晦涩。
会不会把我推开,再一次把我抛在后,连一个回望的神都舍不得施舍。
洛珩的话将唐言章的稍稍淡半分。
“……唔。”
“好的话,你应该会和我分享。”洛珩用鼻尖蹭了蹭年长女人的耳垂,素的耳钉锃光瓦亮,“没关系,我们负负得正。”
“唐老师,你的结果也不太好吧。”
洛珩骤然睁开双眸,原本就摇摇坠的理智瞬间坍塌。
有些。
或许是前所未有的被所带来的满足,让她深埋骨髓里的不安愈发扩大,居安思危,杞人忧天,她偏生犯贱地想要一个答案。
一改这两日浅尝辄止的试探与温存,洛珩终于又显当初充满侵略意味的獠牙,她一边舐着唐言章略显燥的唇,尖缱绻搅,左手一边往上摸过她光脊背,直到及那暗示事开始的衣搭扣。
洛珩张开嘴,轻轻咬住了她脖颈,错觉自己能用这个动作来将年长女人圈养在边。
唐言章侧了侧,反而将自己修长的脖颈。洛珩想,倘若她是个血鬼,此时一定汗倒竖,浑细胞都叫嚣着沦陷。
在你淌着雨朝我走来的那几步里,在菩提树,佛像后,与我接吻的那几秒,你在想什么呢。
“…好。”
她的手不受控地从衬衣里探,摸到年长女人节节分明的椎骨,又悬在了中途,始终没有往上及昭示事开始的警戒线。
她不是血鬼。
“…我想和您一辈在一起。”洛珩闭目,笑意却依旧明晰,“不过好像有些事与愿违,结果不太好,我也懒得去解签了。”
或许是往前几十年的人生压抑太久,望重起来时,连她自己都会被吓到。
“因为我们以前,除了上床,基本没有别的交。”洛珩压着声音,唇上动作不减,“…我不想在一起了还这样,让您觉得我们之间除了以外,别无其他。”
自从那次隔着电话的自渎后,她学会了如何放纵与取悦自己。压不念时,便会一遍遍在脑海里描摹着洛珩的气息与模样,极为不雅地敞着双,咬着被褥,披散着发,那双常年握着粉笔与钢笔,骨节分明的手一遍又一遍学着她又,带一片泥泞,在快临到时,意乱迷地喊着洛珩的名字。
如果我们在这里,当着所有你熟知同事的面,当着你学生的面,仅一墙之隔。
“…怎么不继续了。”唐言章微微仰脖颈,睫轻颤,“不是…想要吗。”
如果此时还不由分说地拉她堕,岂不是和之前没有两样。洛珩闭了闭,行稳住心神,将所有因不安与偏执而产生的念压。
原来如此。
她了解洛珩对自己的痴迷,半年前曾数次将她翻来覆去折腾,一遍又一遍她又离,激烈到以至于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能勾起她深层的望与渴求。
“那为什么这几天…”
她被理智和偏执左右拉扯,横竖不知一步该怎么办。她的齿轻轻刮蹭着唐言章的细腻肌理,呼赤,灼得怀中人眶泛上汽。
洛珩抿了抿唇,笑意漫开,懒散地倚在墙上,片刻又凑近,视线转在她眉骨间。
洛珩的吻密密砸向她耳畔,素耳钉被卷住,气打在她向来的耳朵,唐言章眸雾气更盛,念及房间隔音很差,外甚至还有走动声响,她生生克制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