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想起今日阮澄鬼灵的模样：“可的。”

        唐言章勾了勾唇：“好。”

        她不加掩饰，直白地袒了心思，反而惹得唐言章有些耳朵红。隔着电话，她看不见女孩的神，也没办法像以往一样抚上她脸侧，碰她底的笑意。

        洛珩的电话来得极其迅速，在她刚发消息的一秒就拨了过来，仿佛一直在等着她。

        “她可也没关系。”

        “忙吗？”

        “嗯。”洛珩闭上，轻笑一声，“老师呢？”

        “……是啊。”唐言章也跟着勾起唇角，“你怎么知的？”

        她想问问洛珩是不是一切都好，想问问她这两日有没有遇见麻烦。

        年长女人眉轻轻上挑，不愿意承认方才自己心有那么一瞬间的紊乱。

        “想我了？”

        “嗯……”洛珩拉长了思考的音调，“我可还是她可？”

        “唐老师，你看这次的卷要不要收？还是让他们自由对答案？”

        “没有没有……”阮澄脚底抹油，一溜烟跑门，末了还留了个余光给唐言章。

        她唤她小名，其实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洛珩的小名，是初中三年里与她亲近的老师喊的称。但每每唐言章说来时，总是了些与别人不同的意味。

        “还有什么事吗？”唐言章注意到了她，放手机，唇角还带着柔和笑意。

        绕着弯地说她幼稚。

        “什么？”

        “洛珩。”唐言章握着手机，字正腔圆地喊她名字，耳廓的意却一直消不去。

        “是不是布置了背？”

        洛珩弯了弯眸：“唐老师。”

        “我知，老师肯定也想我了。”洛珩压着笑意，但落在唐言章的耳朵里实在是明显得过分，“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呢。”

        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好像也有些想她。

        她听见洛珩话语收束末尾的调笑意味。

        “搬好了。”

        “还好，在布置作业。”

……

        “……反正只有我能和您睡一起。”

        “要打电话吗？”

        “谁让我是您的课代表呢。唐老师，你现在班上的小课代表，可吗？”

        唐言章哑然失笑：“活回去了？”

        “……老师，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有忘了。”阮澄眨眨，有些不好意思。

        她开，是一张照片，净整洁的公寓房间，什不多，但贵在齐全。

        她听见话筒那边一些窸窣声响，片刻，年长女人温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唐言章顿了顿，掩，咳嗽一声。

        “有，怎么了？”

        唐言章略一思索，从叠好的资料堆里一本习题册，修长的手指利落翻过，指了指：“阮澄，你把这本拿过去，让大家将这页的这几题。试卷自由订正即可，不用收上来给我了。”

        “小珩？”

        见她又用回敬语，唐言章轻轻了气，十五岁的洛珩似乎又站在了侧，捧着数不清摞起来的作业本，正神温淡地看着自己，不发一言。

        说中了。唐言章哑然失笑，方才冷肃的神变得温和，看得一旁的阮澄好奇心被勾起，一时间忘了离开。

        “今晚有时间吗？”洛珩问她。

        “想你了。”

        “好。您忙完了找我。”

        ……和洛珩待一起太久了，没反应过来，还意识回到了那三年的状态。唐言章抿了抿唇，分半刻时间开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Ava的消息。

        洛珩收了收声音，压低了嗓，缥缈得像一缕烟，却绕得唐言章有些心。

        “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直接去班上讲，你先让大家订正试卷吧。”

        她与洛珩的对话不多，也比较简洁，或许因为二人都不是缠绵黏腻的，没有寻常侣那些直白烈的甜腻话，只收束在日常小事，偶尔一个简单交。

        “还有，收集一这次卷需要讲解的题目，压轴题不用问，，明天的课我会讲，重在前面几基础大题。”唐言章推了推细框镜，语气冷肃平稳，速度很快不带停顿，“错题本也收上来，容是上个单元的小测。以及次摸底考重复习平面几何、不等式和三角函数，公式我统一查。”

        “让我想想，初三的话，你应该布置了背容吧。”

        “晚安，唐老师。”

        洛珩的聊天风格不太像当的年轻人，她很少用表包，通常只用文字表述。唐言章也不习惯用表符号来代表心，还带了些老派学者严谨古板的作风，标字词都用得极为规范，

        穿着校服的女孩脆生生喊她，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