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唐言章揽住已经tanruan半截的洛珩，温re的掌心从后背慢慢抚上去，一节节摸过脊背，似在安抚。后者支起yan睑，还chuan着气，tui心还混杂着一些刺痛散不去。

        “为什么犹豫了。”唐言章声音很低。

        “……哪还有力气说话。”洛珩垂着yan睑，语气飘忽，“唐老师，我都快被折腾坏了。”

        余光正好撇到shen侧孤零零放着的遥控qi，霎时洛珩汗mao倒竖，赶忙伸手拨远到视线之外。唐言章目睹了她这一动作，心底隐蔽地腾升起一丝想笑的冲动。

        真实多了。

        或许实在是纠缠了太久，疲惫gan铺天盖地，后半夜二人睡得很安分，一向浅眠的洛珩都沉沉睡去，甚至连梦都不曾zuo一个。

        唐言章先洛珩一步醒来，窗帘透过了些光边，曙se熹微。她nie了nie眉心，过早起床却无事可gan1的状态让她有些不适。

        她偏过tou，望了yan女孩。

        洛珩还陷在睡眠当中，眉tou轻轻蹙起，shen躯小幅度地上xia起伏，少了平日那副散漫模样，唐言章隔着她长开的眉骨，窥见了十年前女孩青葱如小鹿般的模样。

        所以现在她们算什么关系呢。

        唐言章敛xiayan眸，想从过往认知里寻一个名词套在她们shen上。xing伴侣？哪有xing伴侣会像她们这样边哭边zuo的。qing侣？似乎更有些天方夜谭，她们二人间甚至连“ai”一词都未曾涉及，彼此的qinggan也有着不同的坎坷。更何况她们间不仅是同xing，更是师生，还有难以忽略的年龄鸿沟。

        以及她实在分辨不清洛珩的想法，和她不同，女孩的十句话里总能藏几句假话，轻飘飘地，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以至于她一度认为洛珩对自己的痴迷是来源于认chu3qing结。洛珩的家庭，成长环境她一无所知，除了自己参与的那三年的人生外，对她知之甚少。

        ……好吧，自己也未曾向她袒lou过nei心就是了。

        洛珩动了动，有转醒的趋势。唐言章回过神来，竟一时有些不知dao该怎么面对这个清晨，更何况昨夜的她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唐言章闭上双yan假寐，将主导权抛chu去，一如当时在酒吧那样回避了抉择。

        她听见了些许窸窣声响，像是翻shen，片刻，yan前微弱的光源忽然消失，温re的呼xi轻轻扫在她的脸上。她睫mao微颤，几秒后，听见了一声笑。

        仿佛是来自天外的回声，轻得微不可闻，却挠在了她的心窝chu1。她的额toudian上了冰凉的指尖，一路划过她隽秀眉峰，yan角，gaoting鼻梁，像在描摹她的轮廓，画笔是偏ai之人的手指，画布即是她本人。

        她的心脏tiao动速度忽然加快。

        “唐老师。”洛珩唤她，“早上好。”

        似是早已看穿她在装睡。

        唐言章睁开yan，xia一秒，后颈被托起，洛珩低xiatou，薄凉的唇ban轻轻印在了她的嘴角。

        就像一对寻常ai侣苏醒时的早安吻。

        “你会想我吗。”

        有些无tou无尾，也有些突兀，唐言章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年长女人张了张kou，还没来得及说chu什么答复，洛珩便接了她自己的话茬：“我会想你的。”

        “照顾好自己。”唐言章抿了抿唇，“如果遇到了困难，不要ying撑，没有什么事qing比你自己还重要。”

        洛珩沉默了片刻便走jin浴室洗漱，还带着丝刚醒的慵懒神态：“遇到困难了，我可以找你吗？”

        “可以。”唐言章回答得gan1脆。

        ……

        她将tou发盘起，挽了个松松落落的发髻，修长白皙的脖颈侧有一块明显的暗痕和齿印。洛珩弯起yan眸，勾起唇角，指腹轻轻扫过，开koudao：“唐老师，你咬得也太狠了dian。”

        正在洗漱的唐言章抬起眸，透过化妆镜看向shen侧的洛珩，只一yan就望见了昨夜自己在她脖zi上留的咬痕。

        她咳嗽一声，有些自责：“疼吗？”

        “唐老师对我zuo什么我都喜huan。”

        “真的？”

        “……遥控qi除外。”

        年长女人也liulouchu些许笑意，她掬起一捧shui拍在脸上，shui珠顺着她柔和却不失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