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寂静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你发现你们漫步到了一奇怪的地方。
“在祭奠。”
“一种仪式,纪念亲人或者陌生人的死亡,同他们告别……”
安达罗涅侧过脸,夕阳那惨淡的余晖中,那张艳丽的眸仿佛隔世的鬼魂,他开时,眸泛着铁一般的灰:“我来到这个森林时,第一次杀人的地方。”
……他也因此迷茫过吗?
火光照耀了你半边脸,那堆积许久的死亡在温终于化为了灰烬,发噼啪声。你再次噤了声,就在你以为他又没听懂时,安达罗涅开了:“为什么?”
你琢磨不定,安达罗涅毫无疑问属于,一般认为,他们与人类毫不相,甚至都不会有类似的。那他现在在什么呢?他也思考死亡吗?……像人类一样?
“……”
你和他沿着漫长的通来到了地面,久违的新鲜空气让你浑舒畅,刚想往远走走,一蛛丝就绕上了你的脖颈。
好吧。看来不是你去思索有关他的事的时候。
他好奇地问:“祭奠是什么意思?”
“但只要你跟着我,我又逃不掉。”你向他解释:“你随时都可以把我绑起来。而且……”
你试着答些公式化的语言:“因为我们着死者,要送他去往生,我们相信仪式能让他获得安宁……又或许。”手边的火焰猛然地往上一窜,火星四散,照亮了你剩的半句话:“我们只是从同胞上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在提前为自己哀悼而已。”
除了你又没人知。你默默给他翻了个白,心安理得地往密林深走去,安达罗涅沉默地跟在你旁,偶尔会帮你切掉碍事的树枝。
一明显受人砍伐的空地,腐烂的帐篷,残余的火堆中还遗留着几块黑黢黢的木炭,像几只在岁月中饱受挫折的睛。
“啊?”安达罗涅抱臂看着你:“我怎么可能放你去。”
你回过,发现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狗链――蛛丝的另一端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为什么要纪念死亡。”他泛着灰的眸直直地看着你,你们不知什么时候挨得这么近,他眸中毫不掩饰的低落让你迟疑了――独自生活的野兽也会对死亡有所受吗?他的生活应该只有杀死猎,吞噬他人这一项纯粹地为了活去的举动才对。
“而且你们人类需要散步是吧。”安达罗涅没好气地接上话:“不然又危及你的生命健康?”
看样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努力不去在意脖上的缰绳。尼特懒洋洋地冒来嘲笑你:“在深山老林里玩主从外游戏是吧。”
“嗯?”你看向他:“这是什么地方?”
“……啊。”安达罗涅在你旁喃喃自语:“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你不知他听懂了没有。安达罗涅在一旁也看着火堆中的灰烬,在你把遗都烧净,默念几句“祝往生”,站起来准备吃饭时,他嘟囔:“你们人类真奇怪。但是我不讨厌‘祭奠’……如果能这样与死亡相的话,也许就不会……”
“消化系统是什么意思……好了我知了!”大概是你之前给他灌输的“主人会护”的观念起作用,他还是满腹牢地答应了你的要求,将封住的蛛丝暂时收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你向他要求门散步。
“对。”你说谎话也不打草稿:“只吃饭不运动的话对消化系统非常不好。”
“这样就不担心你会逃跑了。”他非常满意。
你的注视被发现了,安达罗涅狠狠瞪过来:“你嘛不去吃饭?”
“什么为什么?”
你一边把那些沦为的可怜同胞的衣服甲丢火里,一边回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