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为他的细心动:“所以我能吃熟的吗?”
没有调料,但烤熟的油脂已经能满足你饥饿的味了。香气让安达罗涅也很好奇,你大方地分了一块给他(虽然原本就是他捕来的),和一只蜘蛛享受了一顿安静的午餐。
他走快了两步,低来询问你:“所以你们人类养到底为了什么?给自己添堵?为什么要负担起一个不能带来的生?”
去……
“喂!”
“……”他为你打猎了。但你心里有些打鼓,他平时吃什么?总不可能跟人类吃一样的,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帮你理什么。所以是……
你打算当没听到最后一句话,来到大厅,一只被切割了一半的动尸完整地躺在那――“完整”是指它被相当利落地切开,断面渗的血都很少。
安达罗涅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兀自弯起眸,笑得像只光鲜亮丽的恶毒鸟儿:“你们人类能将不同种的生都视为伴侣吗?真恶心!”
你决定从更直观的方面解答他的好奇心:“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会人类,讨好人类,提供神上的藉……”
“……好吧,你起码要活到明年天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伴侣……”你无奈地纠正:“神上的伴侣。”
为了能避免饮茹血的原始人生活,你决定夸大一事实:“对,不然我会(因为胃炎或中毒)死。”
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旧历史课的知识,在安达罗涅冷淡的神中熄火了。你琢磨了一,放弃了给支教的法,这有太蠢了。
“……喂!”
“不交,也不打猎,却生活在一起?人类真奇怪。难怪不好吃。”
“……”你不知怎么向这样一个离群索居的怪解释一个人类的概念,组织了一语言,试图说明的作用:“人类最刚开始饲养是因为崇拜神,像猫……你应该知猫,它在远古时期就是被当神的使者而受人类供奉的……”
“……”你无语了一会儿,破罐破摔:“就是交。”
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血腥,你松了气。
“吃饭!”他没好气地架起双臂,你这时才察觉到些微的血腥味――从大厅传来的。
“也有人认为是伴侣。”
你怀抱着这样的愿望陷了睡眠。
你深一气,已经好了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肉的准备。
“伴侣?!”
他纯真无邪地问:“什么是。”
“熟?你指他们会把肉放在火上烤?”安达罗涅了不解与嫌弃并存的表:“你们必须那样吃?好麻烦……”
他似乎懂了一:“所以,是一件会动的玩。”
“在篝火旁闲聊的冒险者们总拿这种当晚餐。”安达罗涅说:“我觉得拿来喂你应该也不错。”
“好吧。”吃完之后,安达罗涅着手上的残渣,发表他对讨厌的人类的智慧的想:“偶尔这么吃一次也不错。”
“你这家伙,怎么睡得这么香!”他屈尊纡贵地松了手,你在地上站定,仰望着你自以为是的“主人”:“怎么了?安达罗涅?”
往大厅走去时,他也一边抱怨着一边跟在你后,嘟嘟囔囔一些事:“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一块去狩猎?但人类好像也不让这些……甚至都不需要它们门,就无偿地给予……”
你被整个提了起来。睡惺忪地睁开,安达罗涅那张不耐烦的艳丽双眸就在离你很近的位置。你一时难以从那双微微泛灰的兽瞳中。
蜘蛛叹了气,八只脚不愿地挪动,去折了些柴火回来。你捡来石,勉搭起一个火堆,拿戒指中等待已久的打火石,终于在脱离人类社会数天之后,吃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