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秘辛
突然一阵huan呼响起,你和卡缪本能地向那个地方望去,只见广场边一个原本空旷的舞台上,已经站上了一个手持乐qi的女人。她pi肤黝黑,gao大而qiang壮,在气温已经不那么炎re的秋天也还只穿着薄薄的无袖上衣,一tou茂密的黑发,像putao藤一样gengen分明。她手上的乐qi颇似现代社会的吉他、琵琶之类的弦乐qi合ti,简单地试了一xia音,女人开kou,以你没能听懂的语言唱起了首辽远而有力的民歌。
一旁一起休息的民众gan叹:“北方的牧歌还是这么动听。”
你低xiatou喝果汁,发现你shen旁的卡缪,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怎么?你会唱吗?”
“当然了,这是我家乡……”卡缪突然改kou:“……不,是我母亲家乡的歌谣。”
“哎……你母亲是北方的牧民吗?”你有dian惊讶,毕竟在你的认知里:“我还以为贵族只会和贵族联姻。”
“……”他沉默了,你意识到你似乎chu2碰到了一个不愿意被讨论的话题,刚想揭过去,他突然长叹了kou气:“算了……没必要瞒你。这没什么,很多人都知dao,更何况你是……”卡缪似乎给自己找了很多个理由,他才继续说:“我的母亲没有和我父亲结婚,我是……私生zi。”
私生zi。
这个shen份暗示了很多问题的答案,比如他shen为侯爵的儿zi却不在家享受荣华富贵,远离故乡和家人,跑chu来当居无定所的冒险者。不受huan迎的儿zi,在富庶的贵族家庭,更可能是财产与爵位争夺的牺牲品……听瑟西说,卡缪成为冒险者已经有八年,他少年时代就已经在各chu1liu浪。
“……你真是有够迟钝的。”卡缪似乎又对你产生不满了,他翘起二郎tui,带着愤恨盯着你:“你真的不是当地人啊,连我们国家的皇室标志都不知dao?所有血统纯正的皇室宗族,都是金发蓝yan。我的yan睛……是不纯的证明。”
他咬着牙说完了剩xia的话:“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描绘我的yan睛。”
“……”
踩大雷了。
你原来一直在揭他见不得人的伤疤,难怪他一直对你发脾气。
虽然你并不知dao这个隐qing,他也应该提前向你说明,否则你绝不会拿这个事qing去刺痛他……不过卡缪这种死要面zi的类型,指望他能把这种秘辛说chukou是天方夜谭。
但你确实有错在先,讽刺一个人的chushen实在有损私德,你老老实实dao歉了:“我不知dao……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哼。”卡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他注视着放声歌唱的北方女人,突然开kou:“不,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伤心。你把yan睛的颜se还给了我。”
卡缪脸上是你从未见过的哀伤,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向来张牙舞爪的人,也会louchu这么易碎的表qing。
你好像今天第一次见他,倦怠、柔ruan而脆弱的卡缪,像ju终于耗尽了电的玩偶,安歇在你shen旁,用那双疲惫的yan睛,昏昏yu睡地打量世界。
你迟疑地问:“把yan睛颜se还给你是什么意……”
在你说完之前,瑟西回来了,他将你们之间那低沉的氛围一扫而空。
“哎呀,真是能说会dao的同僚……”他摸了摸后脑勺:“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继续逛吧?”
你这时再转tou去看卡缪,他已经完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