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破碎的话,从嚎啕间遗落:
谁曾遮蔽了他睛的颜呢?卡缪的过去,他究竟走了什么样的路,才终于在此时此地,将脸颊贴在了你的掌心?
“……哈?”
如此近的距离,他始终躲避着视线不看你。
你低瞟他,看到他那躲闪不定的睛,随意地提起话题:“之前没发现,原来你的睛是漂亮的青灰呢。”你补充:“像北方初秋重的草原。”
来到了脸颊,你将巾洗净,去拭他额细密的汗。
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你叹了气,认命爬床,把这死沉的男的使劲拖到床上了。
就这么晾他一晚上,他明早起来会不会冒啊?万一得了病一命呜呼(虽然不太可能),谁来付你的账单?
然而卡缪发了一个极恐慌的气音。他表现得如临大敌,慌乱得颤抖,远比刚才意识到自己要二十次动摇。
然而此刻他蜷曲在地板上,全赤,如同无助的婴儿。
“行吧。”你关了大概是法的灯光,对卡缪那张安详的睡脸喃喃自语:“晚安,小少爷。”
轻的哦。反复被推上峰的无比,此刻太渴求温柔的抚,即便这温柔来自罪魁祸首。埋怨这副不知满足的躯,卡缪转过了视线,咬住指的第二关节,试图藏住的哽咽。
你盯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卡缪。
你只是在闲聊,你发誓,你没有暗藏任何心思。
“……卡缪?”
他猛然坐起来,往床的另一边翻,手忙脚乱地爬开,指着你吼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你本不了解我,你只是个……你只是个过路人!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不能这么说!”
“别……别搞笑了!你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被他这应激的表现吓到,等了半晌他也没爬起来。你探去,看到床边地板上捂紧了嘴啜泣的他。
他太累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疲惫,你,你的阴谋诡计,尽推不开的抚摸,以及那悠远、漫长的记忆……被无心揭开的伤疤,鲜血淋漓,痛得他倒冷气。
你掌心的脸颊如此温,卡缪闭上了睛,在轻声的泣中,表慢慢放松来。
“为什么是你……看到了我的睛……”
那傲慢又倔的青年,已经呼绵长,沉梦乡了。
他为什么哭?在外漂泊、生死多年的冒险家,不应该会因被你胁迫就哭泣,他刚才就算脑袋到发昏,也从未如此示弱。
你充耳不闻,一路向上,拭这健胴上的,侧,盆骨,腹肌间粘腻的隙,腋窝,锁骨……一寸一寸将他的痕迹抹消。
卡缪的中不断冒泪,他拭着,却无法阻止泪的蔓延,他只得捂住双。
他越说绪越激动,拼命想拉开和你的距离,然而疲惫的躯不能很好的听他指挥,他后退的手空了,咕咚掉床去。
许久,他哭声渐弱。你犹豫地向他伸了手,他再也没有拒绝你的碰,心灰意冷地受你撩拨开他汗湿的发,抿去他角的泪。
问题尚待解答,但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你面对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停了手,疑惑地问:“怎么了?”
所以他准备全着在地板上睡一宿吗?他睡得着,但你一想到脚边睡了个男,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睡觉啊!
“为什么唯独你,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看清了我睛的颜?……”
“为什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