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果真接过台阶,不再继续先前话题,转而你一言我一语地呛起了声,让她偷偷地松一气。
“我爸之前当医生的时候教过我……等我长大了,他就再也没过了。”
“看不来,你还厉害嘛……节目上学的?”
郁燕锐地直觉到,对方并不想提此事,如果在说去,可能就要涉及隐私,当即果断地咬了一苹果,将兔的半个脑袋囫囵啃了来,诚恳地评价:“还不错——不过,你是不是没洗刀?怎么有铁锈味。”
一束,其中大多数都是整理的笔记,序呈于桌上后,整个房间气氛登时为之一改,总算增添了几分过日的人气。
从相来看,对方并不算什么坏人,因此,她更希望张天凌能够保持这种分寸,仍将自己当一时兴味的解闷玩,不再投更多,防止原本可控的事件轨失序。
初来乍到,将房东一个人晾在旁边,听上去实在于理不合,郁燕看了时间,发现已经将近过去半个小时,暗暗叹了气,决定起门找人,就看到张天凌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形似星之卡比的懒人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把长约四寸的雕花小刀,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削苹果。
然而,也不知对方中的果是否仍长在种植园里,还要亲自去采摘完毕方可回来,她草草翻看完几册,外边仍然没什么动静。
目前,她十分满意自己与张天凌的关系:非亲非疏,相不会尴尬,也并不过度亲密,所以,在此之上的敞开心扉,就显得十分多余了。
——换句话说,就是不要造成麻烦。
他居然有手艺傍,的半个莹白果肉被雕琢成了兔的形状,仍然能够保持不氧化的最佳状态,果盘里却横七竖八地卧着好几个失败作,不是断了耳朵,就是缺了嘴巴,真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有两个人的房屋,还是太大太空了,话语在偌大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几乎让人不知所措。
张天凌嘴上这么说,却不着恼,刀刃在指尖炫技般转了个圈,笑嘻嘻地一跃而起,将苹果递过来:“拿去,这可是唯一成功的一只,要珍惜,明白吗?”
“这么久都不来,还以为你只是客气一呢,其实心底本就不在乎我,亏我还想雕个好兔送你。”
因此,郁燕甫一见到,心中除了稀奇,还有怀念,少见地接了腔:
郁燕低垂帘,将手中的最后一果肉递至嘴旁,咔嚓咬了去。
不怪人自作多,互诉苦衷实在是过于亲密的一件事,乃至郁燕刚刚觉一苗,就必须将其掐灭。
“哎,你不要污蔑啊,我削前消过毒的!”
说是利己也好,算计也好,冷心冷也罢,郁燕既不想贸然别人的世界,也不愿自我领地受人踏足。
张天凌没回话,过了几秒,又重新回去,脸朝埋在枕里,不知为何,好半天才低低声。
这种小玩意,郁昌曾经也给她过,淋上锅焦糖,就是一味的丝苹果,只是品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