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够提前调休放假，但时间也随之缩短，寒假仅仅只剩十天，少得可怜。

        ――你还好意思“？”，该“？”的是我才对吧！

        听闻此言，郁昌的音调陡然了八度。

        这次，张天凌那边的省略号持续了很久，一分钟后，才堪堪消失。

        郁燕侧过，定定地看着那一豆白炽的亮光，慢慢地呼一气，转回到卧室，明天还要上课，熬夜到此刻已是极限。

        她将垂落的长发拨至耳后，想着，怎么会呢，你活着，我可是兴都来不及。

        “没办法？什么没办法？燕燕，你不想国，就是不要哥哥！”

        他像斗兽场上被激怒的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杵成一迫人的黑影，无理而蛮狠地，朝着女孩了最后通牒。

        她蜷起手指，在闭之前，喃喃地低念着一句话。

        毕竟是个净的，在地上又坐又蹭，转钟了，倒还记得洗澡。

        她一如既往地忽略了哥哥发来的无数转账与问候，打开前者的聊天框，发了个问号过去，没想到对方秒回。

        现在的你，实在太有用了。

        ――只要别给我毒就行。

        ――刚期末考完，睡了两天。明天有空吗，拍完之后，顺便问你事，我请客。

的，也只是尽可能多地陪着你，而不是像连婴一样，为了你而放弃所有的计划。”

        洗手间的灯被打开了，随即传来哗哗的声。

        ――多少天没回我了，你去了西伯利亚，没信号基站吗？

        时光转，转间，三上学期的期末考尘埃落定，四校联考，郁燕名次稳固在一本线附近，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询问是否要在寒假加培优班冲刺复习，计划安排更合理，只是会与他人错开假期。她看着桌面上厚厚一匝资料，想了想，同意了。

        接来的一周，二人心有灵犀一般，俱未提起那天夜晚发生的事。

        ――行吧，哥哥。

        毕竟，对我来说……

        正在输的状态一闪一闪，几乎可以隔空窥见那人无语的心。

        郁燕前两日睡得昏天黑地，几乎断网，与世隔绝，所有人消息一概不回，酣眠之后爬起来一看，与张天凌的微信聊天窗标识，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99  。

        “燕燕，这件事，没得商量――考之后，你必须和哥哥一起走。”

        郁燕嘴角扬了起来，笑意很浅，还未侵幽潭似的底，就消弭无踪了。

        郁燕神如常，放学后依旧时回家，除了门就一钻卧室，不再与哥哥说话，甚至看都不看人一之外，发觉不什么不同。至于郁昌，酒醒后回想起自己的混账话，心中有愧，只于业务上更加发狠，昼夜在外应酬，竟有些避着她的意味，回家的时间愈发少了。

        那么，我就不要你了。

        被褥仿佛最实的铠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温柔地抚平所有，给人一丝莫大的勇气。

        郁燕选择忽略了其中的废话，打了一行字，思索一番，又添了什么，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