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趣味、打量……玩味。

        “不用了。”哥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果断拒绝，想了想，又略带讽意地开。

        她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对后续要求却没有贸然应答：“再看吧，我可能有课。”

        不仅是因为糟糕的初遇，也不仅仅是目前单纯的金钱交易。

        像是人类对待一只漂亮的小猫小狗，一个尚且新奇的、消磨时间的玩。

觉得不太对劲：“你认真的？”

        她想知，在毕业之前，自己到底能从对方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富家少爷上，榨来多少零花钱。

        想起某些往事，郁燕脸一僵，最终还是盯着最新的转账金额，生生地吞了一气。

        “怎么样？不作他用，单纯练手，而且绝对比市场价哦。”

        她摩挲着手机，叹了气，还是给郁昌打去了电话。

        “活得无聊，总要给自己找乐嘛。”

        “看不来，你还是个摄影发烧友。”

        最讨厌有钱人了。

        说完，又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只要别把我免打扰就行――那么，上次的事，就算翻篇了？”

        所以说啊。

        对方懒懒地应答声，全神贯注地皱起眉，仔细地调试着光圈，十分业余的样，摆了一会才停手，浑然不在意表现得多么像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

        “加个联系方式，等你有空，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路费我――你太上镜了，相比起来，我的那些朋友只能算初人形。”

        郁燕重新回到凉亭。

        在拍摄中，对方望向她的神，与那些投向梅花鹿的、假山亭榭的、甚至相机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望着张天凌渐行渐远的背影，安静地等待着哥哥。

        张天凌很好笑地扬起嘴角，抬看了天，满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光线刚刚好……要是不想在这拍，咱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勤奋啊……行，我联系你。”

        今天的事，放到任何人里，都是足够烂俗的少女漫画节：来到富人区，遇见曾经有过一面之交的少爷，被追着称赞，甚至主动提发展长期关系……然而，郁燕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

        “怎么，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的钱？”

        “你有没有兴趣达成长期合作关系？”他直截了当地问。

        面前之人乎意料地挑起眉，仿佛很惊讶“有课”两个字会从她嘴里说来。

        半小时后，作为甲方的张天凌终于心满意足，连带着看向郁燕的表，都变成了黏糊糊的、稍显恶心的柔似，几乎可谓陶醉。

        “成交。”

        ……现在，郁燕是真的产生了些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