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欣喜若狂,恨不得化八爪鱼黏在对方上。
他极力想要表现得更为稳重,勉克制着翻涌的绪,嗓音却仍然着一丝颤抖:
“依照老师的意思……是想带我们伙吗?”
孺可教。
张泽仁开茶面漂浮的残沫,面上着一抹矜持的笑容,十分赞赏地,微微了,“你说的没错。”
“我知,现在你们的心里,肯定有很多疑惑……但是,容我自夸一句,迄今为止,我张泽仁,还没有看走的时候。”
他轻咳一声,视线扫过重又抿嘴不言的郁昌,继续充当在场的唯一指导老师,为二人授业解惑:
“公司一贯的政策,是不拘形式,销多者先,而需要你们去的,就是把各自的力量,凝聚成一,相应的,我也会借着这东风,把全的资源和渠,都倾注给你们……换句话说,你们人力,而我钱垫资,靠着公司前期对新药的青睐、支持与投,以其作为开路的先导,力争打全省,乃至更大区域的医疗市场,让我们代理的品种,都变成医院里的金招牌!”
“人到中年,要是再不拼上一把,可能一辈,也就囿拘在这里了……实话实说,我是不甘心的。”
无视面前两名呆立当场的年轻人,张泽仁喟然叹息一声,双手交叉,平放桌前。
“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并不是心血来,而只要一切的程,都照我说的,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到手的收益,会不尽如人意。”
话音未落,他又是一笑,“我可不是空白话――事成之前,合同上会明文规定,你们所经手的每一单,除却必要的回扣,所得的提成,都会在五个以上,视发展况,还会有其他的分红,只要信得过鄙人,你们一天所挣的钱,绝对比如今辛辛苦苦,一年到的所有工资,还要更多。”
郁昌觉得,自己可能是陷了一场怪诞的大梦。
梦里的幻觉慈眉善目,支着双手,呵呵一笑,宛如一尊人间财神爷,朝他抛掷来漫天钱雨,天空哗啦啦作响,降劈盖脸的粉红钞票。
在侧刘青云“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的认亲现场,在张泽仁夸夸畅谈、条分缕析的时事分析中,他被这种氛围所裹挟,竟也恍惚了一,抛却逻辑,毫无理,无比短暂地,神憧憬了一番,未来那个遍地黄金的、好的愿景。
……那时候,燕燕仰着,认真地盯着自己,对他说,哥哥,我想去仕豪看看。
他当时想着,只要有一个机会,他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妹妹离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