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大师是我生时给我算过命的那位,我爸妈说是寺院里的老和尚,他是位男,很老了……”
“哦,你说佑天?他是槟城极乐寺的主持。”
姜泠很友善地帮她回忆起大师准确的姓名份。
“不过他最近退休了,现在是我继承理事。”
易绻咂。
她一回听说大师还能退休,有些不确定地看看姜泠。
怎么办,都说越漂亮的女越危险,她觉姜泠不会是来骗人的吧。
“那大师……你和裴枢是什么关系?”
易绻忍不住问一句。
“我是裴家的祭司。”
姜泠作答。
“哦,所以你晚上穿白褂是有讲究吗?要给裴家法?”
易绻兴趣地问。
她还以为姜泠会表示“天机不可”之类,没想到冷人语气略嫌。
“不是。”
“ 是因为裴大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喜好。”
易绻没听懂,装附和地。
“裴枢是专门陪你来的?”
“陪我来当个人证。”
姜泠很淡定地表态。
“怕你觉得我是骗。”
易绻觉自己被读心术猜中一样,不好意思地低。
姜泠似乎属于最知但最佛系的那种人类,也不急着忽悠她付账购买服务,反而直接把她的顾虑说来了。
“占卜运势这类确实比较玄,也没有依据什么的,”易绻斟酌着摊牌,“不太了解,就想和你多聊聊再说。”
她其实很想知当大师需不需要证明,如果要的话,她真想看看姜泠的那份。
可姜泠好像又用读心术猜中了她的想法,接着答疑。
“我有医学的博士学位。”
“如果这样能让你更放心的话。”
易绻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但是,占卜大师有一个博士学位……
觉好像听起来更不靠谱了。
“有些话不妨对易小讲,医生和祭司的差别,其实是大。”
姜泠也不她考虑,神叨地说着些别的事。
“我行医时,大分来找我的人都不知病因的答案,而我当祭司时,来找我占卜晓命的人,心里几乎都有答案。”
“易小,你认为呢。”
科学是有答案的,而人心没有答案。
听君一席话胜读万卷书,甚至还没开始占卜,易绻思考着姜泠的问题就明白大师为什么是大师了,境界完全和肤浅的普通人类不一样。
她想求个心安忏悔,好知三个人的婚姻是否真正可行,无非是因为她想亡羊补牢。
明明你三个人都在一起那么多次了,她才试图用占卦的结果扼杀一切。
就像昨晚,她记挂的是护手霜吗?
不,她记挂的是结果。
可是真的,愉是真的,所有的记忆都是真的,又怎么能用单单一个结果抹杀呢。
易绻豁然开朗,最后问了姜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