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真是个大善人,违背自己的心意把你让给我,你呢,也不知是不是报复心理,还是童溪的话真就这么用,她只用一晚上就让你改变注意了呢。”
“你知吗,”童婳抿了温,娓娓来曾经的故事,“我十二岁的时候,曾经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去北疆。没有份证,住不了酒店,你猜猜我住哪?”
“我只记得,那晚你给童溪送了一对脚蹼,你们在场上逛了两个小时,十八圈。然后第二天午,你穿着同一件仔外套,拿几百块的玫瑰花和巧克力花十分钟找我表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要不要脸。”
童婳目不转睛直视着陆焰,尤其仔细地打量着昏暗灯光的男人,这一年,简短密的发变长了,小麦的肤褪变回橄榄般的白皙。
童婳渐渐垂,神困顿地伏在餐桌,“那是我才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本命年。”
当她抬起,望向陆焰的双,无声淌几行蒸腾的泪。
陆焰将酒瓶拿开,将一杯倒满温的放在女人,“我知童溪对我有好,十来岁有别意识的时候就知。”
童婳垂眸,除了僵的吞咽动作,久久,才回应,“你们男人说话是不是都省略?”
男人发一声因克制而轻微的长叹,他松了松绷紧的,坐在童婳对面,脊背始终直。
“确实,一次次被人推开的觉令人生气的,但我还不至于幼稚到要因此报复谁,况且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跟她提,结束彼此的深接。”
跟吃了防腐剂似的,和初见时的样别无二致,谁能想到,这扑克脸现在是俩孩的亲爹。
超速,为什么非要了事故才学到教训?”
陆焰盯着童婳柔的脸,双手懒懒托着,此刻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丰腴,说话没有后劲,在微弱光和酒气的弥漫,将过去八年他们避而不谈的话题慢慢悠悠地吐着。
眸忽而转为淡漠,“但是我一瞬间就长大了呢。”
记忆变得模糊不清,童婳总是来不及问清楚,自己就被抛弃在深不见底的。
童婳咬着牙,指甲无声掐指腹。
“所以你以为我看不来?”
“陆焰,我想过另一种人生了。”她用掌心撑住桌面,缓缓支起孱弱的,“没有你们的人生。”
“不瞎都能看的来。”
“凭什么童溪事你就不怪她,我有小病你就要上纲上线?”
他朝前倾了几度,手肘压在前的餐桌,“你怎么就确定童溪喜我?”
她抿嘴笑笑,没说答案,“后来呢,问了两天路,终于找到想象的目的地,远远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那我事后不是已经认错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童婳拖拽椅坐,杵着巴,目光的疲倦带着失望,“我有时候只是想让你哄哄我,有这么难么?既然这么看不惯我,当初又何必接受我的追求,我是拿刀架你脖上了?”
“什么话用得着说两个小时?”
“原来北疆的冬天真是冷啊,铺天盖地的雪,比江北冷多了,还不能哭,一哭泪结冰,冰锥似的挂在脸上,又冻又疼。”
陆焰幽幽扫了她一,“你记不错的。”
“我们现在在说车祸的问题,不要扯到不相的事上。怎么,人安全问题,在你看来是小病?”
一遍又一遍。
“又来了,又来了,你除了给我上课还会什么?”
童婳幽幽地瞥了瞥前镇定自若的陆焰,她自然不会否认和他曾经的蜜月期,八年青换来后半生花不完的真金白银。
“因为我喜你,就这么简单。”
十八岁那年,童婳遇见陆焰的那一面,就知到,她对这男生是心动,却不可能和他长相厮守。
“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开始在意。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
这种笃定,就像她今生永远不可能原谅杨慧。